“吃顿饭就要花上百贯,这长安城能够促进消费,有你父皇一份功劳。”张阳扒拉一口饭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父皇不是人呢,一顿饭能吃多少?寻常人吃一顿就算是丰盛点一百钱也能应付了。”
李玥轻声笑了笑,“谈论天可汗,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会有人查问夫君的。”
吃了饭食,夫妻俩一起坐在院子里,张阳教着她做因式分解的题目。
“夫君什么时候教我算经纬度。”
“过段时间,数学这东西需要打基础。”
“嗯,那我慢慢学。”
……
夫妻俩挨在一起,张阳耐心地讲解题目。
春天的傍晚又下起了雨,张阳提着一个自制的扳手正在拧着阀门,“今天下雨,上面的水桶正好可以接水,我们先试试这些竹管会不会漏水。”
屋内有些昏暗,李玥举着油灯朝着屋顶看去,水管沿着墙而上一直到了屋顶出了墙外,连接上面的水桶,“如果漏水了会怎么样?”
“要是漏水了就关上上面的水阀,如果持续漏水,水会渗入墙体,长久下去会很麻烦的。”
李玥若有所思点头。
张阳拧好了阀门,“我也想过用铁管,只是成本太高了,而且铸造工艺太难,暂且先用竹管试试。”
李玥把耳朵贴在竹管上,“咦?有水声了。”
外面的雨势说不上大,想要看证明是不是漏水,明天一早就能知道。
忙完这些夫妻俩人重新坐下来,开始算着家中的银钱,在如今贞观一朝,大唐只有少数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有钱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穷人。
富贵人家家里的铜钱说不定已经堆积如山,都堆出了铜绿都花不出去。
在物质贵乏的大唐,更多人还是愿意追求高尚的精神,这也导致了大多数的文人士子虽然过得很贫困,但他们会用学识来充实自己的物质贵乏。
在大唐对寻常人来说金钱不能改变他们的身份,只有读书入仕那才是跨越了阶级,有了另外一种活法。
李玥熟练地拨动手中的算盘,“红楼的利润让我们赚了六百贯,可这个季节要耕种,而且村中的人还打算买一头牛,算上各项开支,还有村子村民劳作的工钱,这三个月内我们要花去的银钱大概一百贯。”
看媳妇的神色凝重,张阳摇着蒲扇,“多好呀,红楼的利润还是挺大的。”
李玥耷拉着小脸,“名传长安城的红楼,才赚了几百贯,我们后半卷要涨价!”
媳妇甩下这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阳拿起自己家里的账本,媳妇这小守财奴的脾气怕是改不了了。
家里还有家规呢,拿起笔在家规上多加了一条家规,第七条家规:夫妻有矛盾要商量,不能摔门而走。
写完这条家规心情舒坦多了。
睡了一觉,张阳早上起床无视了正盯着家规看的李玥。
走到屋后查看水管的情况,还是漏水了,正从排水道流出去。
将最后半段的竹管拆下来,之后还要换了才行。
“哼。”
听到媳妇的一声冷哼,她好似对增加的第七条家规非常不屑。
家规随她定,反正咱们家的家法迟早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