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和青雀没关系的,可父皇希望所有皇子,权贵与宗室中人作出表率,青雀自然不能放过,据说父皇收没了魏王府两千贯家产,这是青雀这半年以来的全部所得。”
张阳扶着柱子缓缓坐下,“怎么会这样?”
“孤也没想到会这样。”李承乾叹道:“想来青雀一定更加记恨孤了,据说他对着空荡荡的库房哭了一夜。”
你李世民要节俭,收你儿子的钱做什么?
张阳也灌下一口酒水,“不妨事,魏王殿下不会在意的,魏王还小今年才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多记仇?太子殿下放宽心,以后他也能挣回来的。”
李承乾苦涩笑了笑,“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听到这话,不由得让人心头一紧。
“随后父皇说为了不让长安城奢靡成风,让各家权贵和宗室中人再做表率,不去买那昂贵的肥皂。”
张阳用力捏着酒碗又灌下一口酒水。
“虽说父皇没有下旨,可话语已经传出去了,敢问谁敢不从?”李承乾声声叹息,“现在青雀还在立政殿哭诉,向母后央求,希望父皇可以网开一面,不然魏王府的人真没活路了。”
张阳又灌下一口酒水,“咱们陛下怎么能这样,就算是要勤俭也不能阻碍民生发展。”
“不,这不是阻碍。”李承乾使劲摇头,努力让昏沉的脑袋保持清醒又用热水擦了一把脸,“你可知父皇此话一出朝中有多少人叫好?”
“叫好?”
“那些权贵人家做主的都是男人,可女人喜肥皂,她们为了买肥皂花了不少银钱,父皇此话一出岂能不叫好?就差对父皇歌功颂德了。”
李承乾一边讲着,看张阳的脸色,“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没什么,臣只是在想魏王应该是急疯了。”
“想来也是如此。”
肥皂生意给李泰带去了巨大的利润,这可比奶茶生意赚钱多了。
而且到了春夏两季正是卖肥皂的高峰期,习惯了用肥皂的人谁还会喜欢胰子来洗澡?
李承乾轻拍桌桉,“也罢,多亏有你一番安慰,孤也想明白了,与其苦思诗文不如先把当下的书读好,孤还想知道长安城有多少户民众,民众的生活状况如何。”
又和李承乾谋划了一番学习任务,张阳有气无力地走出东宫。
你李世民原来会借题发挥呀,失算了……
刚走出朱雀门,就看到了李泰这个小胖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胡凳上,他的身后还站着十来个小弟,这些小弟手里都拿着棍子。
见张阳目光直视地往前走着,一直从眼前走过。
李泰冷声道:“是看不见本王吗?”
“咦?魏王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张阳一脸诧异与惊喜。
李泰吐出一颗枣核,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干枣,“本王这么大的阵仗,你都没看见,看来你需要找孙神医看看眼睛是不是有疾。”
张阳尴尬笑了笑,“刚刚走路的时候在想事情,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不知道魏王殿下这阵仗是有人得罪?这是要去报复?”
“对,要去报复。”
李泰用力点头。
张阳看了看四下,“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魏王,要去哪儿报复,算我一个!”
李泰缓缓站起身,“你与本王果然是好兄弟。”
“那是自然,我们去哪里报复?到底是哪家不长眼的家伙。”
李泰又吐出一颗枣核,“东宫!”
“东……”张阳惊得一头冷汗,“东宫?”
李泰提了提自己的腰带,“其实本王也在考虑,眼下带着的这点人手冲进去,能不能打过东宫的那些侍卫。”
张阳拉着小胖子走到一旁,小声道:“魏王殿下终于出息了!其实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带着人先去冲锋,我在这里给您断后,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跑路的,也不会出卖魏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