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番,再抬头看起东宫已经在眼前。
魏征刚刚从东宫出来。
一老一少相遇,张阳躬身行礼,“郑公,许久不见了。”
魏征沉声道:“刚被封为东宫少师,又要统管东宫詹事府,陛下下旨之后,你两月不来当值,若不是你与太子有交情,老夫必让太子殿下好好责罚与你。”
“郑公说得是,下官定当好好反省,吾日三省吾身的那种。”
“吾日三省吾身?你别坏了圣人之言。”
“郑公说的是。”张阳连连行礼,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哼。”魏征冷哼一声,便挥袖离开。
再看一眼东宫,张阳迈开脚步走入,李承乾正与张大安下着象棋。
“太子殿下,臣又输了。”
“与你下象棋颇为乏味,这才几步你便输了。”李承乾啧啧摇头,看到张阳来了又有兴致,“快快与孤下棋。”
站在殿内,张阳揣着手:“刚刚遇到郑公,被好好教训一番,现在臣只想去看看詹事府,要反省,嗯!好好工作,向郑公学习。”
“那你随孤来。”
“多谢太子带路。”
李承乾带着路解释道:“东宫詹事的官职虽说不在六部之中,可也是掌管东宫内外事务,但凡东宫有人行为不端,或者办事不利你皆可以告诉孤,之后再为处置。”
听着话语,张阳跟着他来到东宫的一处库房,这个库房门框上结满了蜘蛛网,看来好多年没有打扫了。
李承乾推开老旧的大门,“当以前这里也是鸿儒之间谈笑之地,不过父皇即位之后,伪太子李建成余孽都被清扫。”
“慢着。”谈到当年玄武门的事情,张阳连忙打断,“这些话,臣可以听吗?”
李承乾回身看了看,“这里只有大安,孤与你,没有外人说便说了。”
张阳退后一步,“臣惶恐。”
“当年李建成还是太子,郑公,李纲老先生他们都在这里谋略,为了社稷也好为了皇位也罢……”
本来不想听这些,可太子偏偏要讲,也只好听着,事后就当没有听到,安静地吃瓜也挺好。
李承乾来到一个桌桉前,“这里原本放着东宫的印信,只不过现在被父皇收起来,玄武门的事情之后,这里便一直搁置,荒到了现在。”
张阳打量四周,“咱们东宫的人也不多吧。”
李承乾点头,“其实东宫职位有诸多空缺。”
何止诸多空缺,整个东宫只有一个张大安办事,除了宫女太监和侍卫,东宫就没别人了。
现在东宫还有大片地方荒芜着,杂草丛生的地方也不少。
张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东宫未免也太凄凉了。
“孤这就让人把这里收拾出来。”
“不必了。”张阳揣着手退出詹事府,“这里荒着就荒着吧,其实平日里也用不到这个地方,至于东宫的事务在下尽可能安排。”
“也好,孤也知道你不会在乎这些门面上的事情。”
“太子殿下懂我。”张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