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别的酒客的议论声,禁书风波刚刚过去没多久,就有张阳为自己老师立碑,在碑前嚎哭的事情。
许敬宗小声道:“那个秦岭老人,真是张侍郎的老师?”
张大象喝下一口酒水,“现在应该叫张少师了,比你我官阶都高。”
许敬宗啧吧着嘴,“习惯了,已经改不了口了。”
思量好一会儿,许敬宗又道:“秦岭横跨中原,隔绝南北,这么大的一片山脉中的一个老人这种事情谁能说清楚?”
张大象迟疑道:“你的想法是?”
许敬宗笑了笑,“先不说这个老师是真是假,世家终归不会追究一个已经入土的老人。”
张大象点头也明白了,“这是手段,除非世家不要脸。”
说完这俩人点头,也明白了其中用意。
“世家是讲脸面的,礼制深入骨子的世家,不会去欺负一个尊敬老师的人,不然他们就是打自己的脸,用他们自己的礼制来对付他们。”张大象感慨道:“如若张侍郎在碑前的哭嚎是装出来的,此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在下以为张侍郎绝不是这样的人。”
许敬宗与他碰了碰酒碗,“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很少见夫君专心写字了,李玥捧着茶杯凑上前看着,“夫君都多久没有讲故事了。”
张阳提笔沾了沾墨水,“最近想起了一个西厢记的故事。”
李玥搬了一把小板凳在一旁坐下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充满坎坷的爱情故事,他的结局更好一些。”
“我喜欢爱情故事。”李玥挪了挪自己板凳挨着夫君细细看着笔墨下的文字,看着其中的故事。
写完一段篇章,张阳放松着手臂,又看了看专注地看着内容的媳妇。
“我来写,夫君来念吧。”李玥拿过笔又说道:“等我累了换夫君来写。”
“也好。”
张阳站起身你开始念起来,说到主角张生因为相思成疾,李玥的笔触也慢了下来,偶尔停顿回味故事,又继续写起来。
杨婶和王婶抱着一卷卷已经晾晒好的纸张,走入院子。
见到夫妻俩这温馨的场面,俩人都没有打扰,放轻自己的脚步,默不作声将嗮好的纸放入库房,然后离开小心翼翼关上院子的门。
“这个张生好可怜。”李玥也写完一段感慨道。
“他们的爱情之路确实是充满坎坷,我要提前告诉你结局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李玥捧着茶杯喝下一口热茶,“故事中的张生和崔莺莺历经万难终于在一起了,就像我们一样。”
“嗯,和我们一样。”
张阳点头重复着。
李玥笑着,幸福地眯起了眼。
“你说世家中的子女有多少也和张生,崔莺莺这般坎坷,无法与心中所爱之人在一起。”
李玥低声道:“应该会有吧,世家内礼制很严格,尤其是婚嫁更多是身不由己。”
“面对封建旧制,最缺少的是反抗,我们在他们的心中点燃一把火,让他们为了爱情反抗礼制,为了终身大事挥起反抗的大旗,影响他们,给他们正面影响,冲破世俗的枷锁,为爱奋斗!嗯,为了我们的文化胜利。”
听着夫君讲出这些话,好似夫君眼中都是希望。
李玥低声道:“此计高明,潜移默化来影响他们,先有红楼再有西厢记,此乃诛心之策,另其内乱,让他们自顾无暇,夫君厉害,实在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