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迷茫道:“看什么?”
“请看这份纲要,这是太子念诵让臣记录下来的纲要,纲要上写着的故事集摘选是什么?”
李承乾思量着,“孤以前在母后那边看过一卷故事是玥儿让人送来的,孤就让人抄录的一份,平日里看着解闷。”
“那就对了。”张阳再次指着其中一份纲要,“还有这个咸有一德摘录?”
李承乾点头,“孤确实也背诵过。”
张阳再指出一处,“春秋左传,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孤记得,这些都是孤要背诵的。”
李承乾不住地点头,眼神中的迷茫之色更重。
张阳笑道:“这上面的种种太子都记得,太子为何还想不起来?是不是酒后又忘了?”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皱眉闭眼捂着脸,“孤现在感觉很痛苦。”
拍着他的后背,张阳又小声安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再想只会越来越痛苦,我们去喝茶下棋。”
“也好,也好。”
张大安将一些话语转述给宫人,并且交代将此书也交给陛下。
宫里的太监办事还是很麻利的。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课外读物这卷书就出现在了李世民的桌桉上。
“陛下,此书是太子殿下的崇文馆所出,特来呈予陛下。”
李世民拿过这卷书看着上面的内容,“朕让张阳开办崇文馆,他就用这么一卷书来交代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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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躬身道:“此书乃太子所立纲要,由少师张阳书写纲要,再由崇文馆张大安编撰。”
李世民神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安静地坐着。
光是这种威严就让一旁的太监与宫女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
许久之后,李世民站起身走出了甘露殿,一路走过太极殿来到吏部。
此刻吏部之内,高士廉正闭目养神。
听到小吏在耳边讲道陛下来了,年迈的高士廉缓缓站起身,看到李世民躬身行礼,“老臣拜见陛下,老臣行事怠慢失礼,还请陛下赐罪。”
();() 眼神示意,让一旁的官吏全部出去,李世民换上笑容扶着高士廉,“舅父何出此言,何来赐罪?如今年事已高朕特意让吏部多派了一些精干文吏,便是希望能够给舅父分忧。”
李世民又道,“不知舅父近日身体如何?”
高士廉抚须道:“时常忘事,时常昏睡,忘记了时辰,有时醒来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有家人安抚才知身在家中。”
“朕安排太医署再给舅父看看身体。”
“不必了。”高士廉摇头笑着,“年事已高皆会如此,治不好。”
握着高士廉的手,李世民沉默着。
“臣将吏部诸多事宜都交给杨师道,此处多数事宜都是交给了他来主持,是一个得力的臣子,就是为人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