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叶护可汗来了吗?”许敬宗把手放在袖子里。
“他不敢来,让一个会说关中话的人来使长安,比我们晚一天就可以到。”
“当初分别,现在一看泥孰可汗瘦了。”
“带了不少果干,给诸位尝尝。”
“不用了。”许敬宗摆手道:“最近朝中在严查我们这些官吏的作风,要是被人知道会落人话柄,这样不好。”
“是……是吗?”泥孰很是错愕。
许敬宗又道:“这雪大得邪性诸位入城去驿馆。”
泥孰用西突厥话招呼自己的人翻身下马一起走入长安城。
张大象冷眼旁观着泥孰与许敬宗之间的谈话,聊得很是熟络,分别一年未见很是亲近。
也佩服许敬宗,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能这般从容应对,不论是西域人还是吐蕃人,甚至南诏人,他都能与之攀谈,并且什么都能评头论足几句。
众人在风雪中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当初泥孰孤身一人带着外交院的重任与信件离开长安城,一个人长途跋涉回西突厥。
现在他到长安城了,身边还有十余人护送。
以现在外交院掌握的情况,此人在西突厥拉起了一支近万人的兵马与肆叶护对抗。
这种人可不能小觑,外交院不做养虎为患的事情,更不会坐视此人发展下去。
许敬宗客套地带人进入驿馆。
现在驿馆的使者很多,不论是西域的还是突厥的,甚至还有三两个在这寒冬还穿着单薄的波斯女子。
波斯王子在长安都两年了,还是不依不饶地想要援军。
立政殿,李世民和张阳坐在屋檐下看着这场大雪。
殿内是孩子们的嬉笑声,这是徐慧第一次来宫中,年龄相彷的孩子很容易就能玩到一起去。
李世民在冷空气中长出一口气,化作一团白雾,“又一年过去了。”
张阳双脚搁在暖炉边,“孙神医看过了,最快明年一月生产,再迟就要到二月。”
“你和玥儿能相知相互依靠,朕与皇后都很放心。”说着话李世民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坐姿,“明年还要准备承乾的婚事,不知不觉孩子们都长大了。”
“陛下不会明年就要把长乐公主嫁出去吧?”张阳冷不丁问道。
“朕还想找个比你更有本事的女婿,现在不打算早早地将她嫁了。”
“嗯,陛下英明。”
“程咬金说最近长安城闹耗子。”
“此话怎讲?”
李世民皱眉道:“那些银钱到底去哪儿?那些盗匪也不见了。”
看来自家这岳父还是对那笔银钱的动向耿耿于怀。
“这件事不是大理寺在追查吗?”
“褚亮昨天要来辞官,朕没准,给他打回去了。”李世民沉下脸喝了口热茶。
这还真是你天可汗的作风,张阳心里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