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的最多的就是粮食,尤其是麦子。
稻米虽说不多,偶尔拿出来还能换换口味。
张阳走回家中,杨婶正抱着孩子。
从婶婶的怀中接过孩子,张阳端详着她的脸,小手胡乱晃着,正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的样子。
在床上躺了半日,李玥已经勉强可以下床了,脸色依旧还显雪白,生下整个孩子她伤了不少元气。
她的面前放着一碗酒水,目光正盯着。
张阳抱着孩子坐到她身边。
李玥闻着酒香,“许久不饮酒,都不知道酒是何滋味了。”
“要实在忍不住可以尝一口。”
();() “可现在要是喝了酒水很伤身体,尤其是身体的元气。”
李玥说完话,闭上眼又是深吸一口气,使劲闻了闻酒香,然后拿起酒碗,将这碗酒水递给了脚边的小熊。
小熊先是闻了闻,便开始舔舐。
李玥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好像总想要去抓什么。”
不一会儿,老师与师母也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张大象和张大素,师母。
夫妻俩走上前相迎。
张公瑾拿出一块玉佩,“老夫也没什么好送的,当初这块玉佩是你师母的嫁妆,便送给这个孩子。”
张阳接过玉佩行礼,“谢老师。”
张公瑾还是点头,“出去说话。”
看了一眼大象与大素两兄弟,留下师母和媳妇在院子里,张阳跟着老师家父子三人来到院外。
张公瑾看了一眼自己家两个儿子。
张大象讲道:“事情都和父亲说了,辽东郡守年迈,这一次科举若是朝中要再换郡守,大安的处境便会很尴尬,既然外交院想要经营辽东,治理大权就必须握在我们手中。”
大素也点头,“所以这一次来便与家父商量。”
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张公瑾最擅长,再怎么说他算老谋士了,从当年这么多英雄好汉中脱颖而出,为人处世阴险又老辣。
张公瑾来回踱步思量着,“那就是让王珪走一趟辽东,他多半能够承老夫的情。”
见老师看向自己,张阳下意识低下头。
张公瑾又道:“现在也唯有你张阳能够请他出山了。”
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张阳不解道:“这个王珪一大把年纪了,要他千里迢迢去一趟辽东,一身老骨头岂不是……”
从长安道辽东相距数千里,辽东地界挨着高句丽,在中原的最东面,这么远的路年轻长途跋涉都要吃不少苦。
张公瑾脸上带着笑容,“所以,你还是年轻。”
张阳拱手强调道:“老师,我已经当爹了。”
“年纪尚浅有了孩子又如何?你这等谋算如何与长孙无忌斗。”
“我没想赵国公斗,学生以为赵国公与我都是为了大唐社稷,虽然我不赞同他对士族的方是,但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
张大象搀扶着自己的父亲坐下,“老夫让王珪去一趟辽东,没说让他到辽东地界。”
“老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