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自小就受这位薛大哥的照顾。
如今当年的薛家家道中落,自裴行俭懂事以来想要照顾这位薛仁贵。
可薛仁贵现在已是为别人家的田地耕种的下人。
小公子不在意身份,但族中的人不希望小公子与薛仁贵来往过多。
为了清扫昭武九姓安排在关中的人,程处默散了不少人出去。
带着兵器肯定不能入城,这些西域人也都安排在长安城附近。
红烧肉帮的人一出动便拿下了不少人。
此刻大理寺的孙伏加审问这个西域刺客也有了结果,起因是西突厥使者在长安城没了消息,也没有回去与他们会合。
按照这位西突厥使者之前的交代,只要他半月不出现那便是遇害了。
();() 只是孙伏加继续追查,包括查问了外交院的人,后知后觉发现线索已断。
唯独那日安延偃在驿馆喝得酩酊大醉。
眼看桉子又成了一件悬桉,包括之前卢承庆的桉子,孙伏加可以感觉到长安城内有一股势力在作祟。
对方办事老练,干净。
做完一件事便迅速撤走,担任大理寺少卿才半年,孙伏加如临大敌,对方是一个有组织有调度能力,甚至有统筹安排的势力。
要对付寻常作乱三五成群的贼人倒是容易,可要对付如此有组织能力的势力,对方也一直在暗处。
孙伏加感觉有力没处使。
过了春耕,到了贞观九年的五月。
五月份的骊山,很忙碌。
张阳给新家砌了一部分的围墙来到山下住处,难得宫里的弟弟妹妹来骊山,他们以看望皇爷爷的名义,来骊山玩耍。
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不了这些孩子在宫里玩闹,索性让他们来骊山。
张阳在冲了个凉,在躺椅上坐着,一旁躺着的还有李孝恭和李泰。
这叔侄俩人正吃着茶叶蛋。
李泰递来一颗蛋,“姐夫,太子就要成婚了。”
张阳接过茶叶蛋吃着,“我知道,敢问魏王殿下几时行冠礼?”
李泰琢磨着,“父皇说让礼部的李百药来安排,我哪里知道要等到何时。”
李治快步跑来,“姐夫,火焰燃烧可以消耗空气,那烧掉的空气要如何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张阳的神情麻木,“晋王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若凡事有定数,要少了的东西就是少了,这一直烧岂不是会把空气烧没了。”
张阳低声道:“万物都是守恒的,看着消失了其实它不过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然后再用其他的方式重新回来。”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姐夫不知道的吗?”
张阳躺下来看着天空,“有啊,我很想知道恐龙是不是长毛的。”
“恐龙又是什么?”
张阳叹道:“晋王殿下,我生病了,而且是很重的病。”
“啊?”李治愣在原地,“什么病。”
张阳翻了一个身侧躺着,“我这个病很古怪,我一天不能和人说太多的话,不然我会元气大伤,重病不起。”
“咳咳咳……”
闻言,李孝恭不停地咳嗽着,这敷衍得未免也太过了。
李治当然知道姐夫是在敷衍,也只好扫兴离开。
小清清已有五个月大,她现在已经会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