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坊间的闲散人士爱看,这种猎奇的故事最是让人津津乐道。
此刻的骊山,张阳实在是受不了媳妇的软磨硬泡,“我写就是了。”
李玥铺开纸张,研磨准备好,“夫君可以写了。”
张阳痛苦地扶着额头,“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类故事。”
李玥倒上一碗茶水温柔的笑着。
爱情故事对女孩子是最有杀伤力的。
只不过聊斋的故事中藏着诸多讽刺,张阳执笔开始书写陆判的故事,随着手中的笔将文字一列列书写下来。
陆判的故事也随之呈现在眼前。
写完一个故事,李玥仔细看着,她的神情凝重,朱尔旦与陆判官之间的故事看起来好似没什么。
但一想到朱尔旦的妻子,李玥极为揪心,“好沉重的一篇故事。”
“陵阳陆公犹存乎?尚有灵焉否也?为之执鞭,所猩慕焉……读着荒诞,可是读之为何如此揪心沉重。”李玥放下纸张,神色凝重地说着。
换了个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故事的起初是美好的,可是之后的美人首开始,整个故事就充满了压抑与揪心。
李玥不想再看第二遍,这个故事仿佛是一根刺会扎进人心中。
();() 即便是看过一次,往后数年都难以忘记。
张阳安抚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心绪,“这就是蒲松龄的故事,他的故事后劲很大,也让人铭记。”
李玥低垂着眼眉,“我还想看。”
闻言,张阳突然笑了,“当年我老师评价过,蒲松龄的聊斋就像是红楼,讲的是满纸荒唐言,说得一把辛酸泪。”
李玥深吸一口气,整理自己的心绪,“夫君接着写,我给夫君磨墨。”
夫妻俩相对而坐,张阳再次执笔,开始撰写故事。
窦女,巧娘,海公子的故事一篇篇写下来。
夫妻俩直到夜深了,这才休息。
大唐不缺奇闻异事,但很少有编撰成册的,聊斋这种书籍来激发人们的阅读兴趣,一方面可以给骊山的印刷业添砖加瓦,还能加大书籍的传播力度。
等到老印刷厂彻底关了之后,按照新的流水线工序,印刷的效率又能提升好几倍。
牛闯为了应付这些复杂的图纸,恶补各项学问,他们将弹黄装入一个个的木匣子中,利用弹黄的伸缩性让原本压制工序与印刷流程方便许多。
如此一来不用人使力,将活字印刷用的方块放入一个个模板中,只要下压印刷,模板就可以随着弹黄,弹起。
还有纺织厂用上了弹黄之后,可以让原本的流水线轻便。
上官仪笑道:“这是张尚书历经半年画出来的图纸,又有了半年来做实验,又是铸造弹黄也花了数月时间,先是提高锻铁的工艺,再用三个月才造出了弹黄。”
李世民瞧着图纸再问道:“此图,你们骊山的工匠都能看懂?”
反正天可汗不会说自己看不懂,一张张图纸太过复杂,简直不是人能看的。
上官仪看向一旁忙碌的牛闯,以往的工坊多是木制,而现在加入了许多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