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匆匆入殿,“陛下,这次商议的内容都已经记录下了,还有房相与赵国公旁听,还请陛下过目。”
张阳翘腿侧靠着椅子的扶手,“文本兄,你害我不浅。”
岑文本无奈道:“朝中诸事从来不是下官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有决议也是中书省上下一起来决定的。”
“你们整个中书省都在害我。”
“张侍郎在太极殿一番话,荡气回肠,很快全长安的读书人和生员都会知道的。”
张阳扶着额头,“知道了之后来杀我吗?”
“张侍郎说笑了,此刻弘文馆已经是一片欢呼声,众多生员已经站在朱雀门前,顶着风雪要来给张侍郎行礼。”
李世民过了一遍商议的记录,“既然已经向那些老先生讲清楚朝中的立场,往后的安排可有?”
张阳看向岑文本。
对方也没有回话。
“岑文本你先退下吧。”
“喏。”
殿外的风雪依旧,张阳又瞧了一眼老王,此刻他低头看地面,犹如石化一动不动。
要不是看他呼吸在起伏,还以为他是一个凋像。
“朕问你,骊山的准备得如何了。”
“我要说骊山还没准备好也不行了,现在存有的纸张不少,新的流水线也可以投入生产了,可以刊印万册书籍。”
李世民放下这卷商议记录,将它搁在桌桉上,“万册不够,朕要十万册。”
“朝中给钱吗?”
张阳当即反问道,“我们骊山印书也是有成本的,就算是我们不挣钱了,至少让我回本,陛下也不想看着骊山垮了吧。”
“你不是惦记河西走廊的赋税吗?朕再多给你三成。”
张阳心中盘算,“也就是八成赋税?”
皇帝黑着脸,眼神中似乎在说都给你八成了你还想要多少?
反正宫里也没有钱,只好将未来的河西走廊赋税许诺给骊山,而且河西走廊正在建设,想要有所赋税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陛下,臣还有一个要求。”
李世民点头,“你但说无妨。”
张阳换了一个坐姿,“首先河西走廊的赋税由骊山来定,尤其是关外货物来往,其次河西走廊建设成本与骊山平摊,并且骊山有决定货物流通多少的权力。”
();() “你想如何定赋税?”
“商税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等我们制定好了书写奏章会呈给陛下。”
“也好,反正你与玥儿随时可以入宫。”
“还有一事。”张阳咽下一口茶水,“我需要辽东的治理之权,这些可以交给外交院,陛下也可以放心,辽东的兵马调动之权我们不会碰。”
“这样也好。”
“敢问陛下需要印制哪些书籍。”
甘露殿内,君臣低声商议着,将辽东与河西两地未来数年的安排商定完,张阳这才走出甘露殿。
风雪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大风带着雪花刮在脸上很疼。
“老王,朱雀门前当真聚集了许多读书人吗?”
“回县侯,刚刚送来的消息,大约有一千之众,他们都是来称颂县侯,今日在太极殿为他们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