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叹道:“太子这规划写得也太简单了,什么叫派一士子前往地方与官府协作开办官学,一个士子一年就给三百钱?这也太少了,至于一年以后,往后的安排是什么一概没说,太子甚至连这些投身支教的士子们往后的优待都没有,这让我怎么给钱,还比上一次多要了两千贯……”
将太子这一份支教方案吐槽了一遍,张阳将书卷递还,“拿回去让太子殿下重写。”
李安俨看了看陛下的眼神,又看了看张侍郎。
张阳将太子殿下的方略说得这般不堪,漏洞百出,陛下竟然都不帮着太子说话……
李安俨心中为太子抱不平也有些不服气,“张侍郎这都第几次了。”
张阳皱眉道:“第三次呀,怎么了?”
“好,卑职这就拿回去给太子。”
李安俨带着人又离开了。
();() 而李世民坐在,这是从高昌送来的消息。
长孙皇后和李玥坐在一起,也难得带着皇子公主们一起到曲江池来游园,正是凛冬时节难得的暖阳天。
皇后本想趁着现在朝中休朝,两家可以走动走动,孩子们也都惦念着皇姐和姐夫。
再看现在陛下与张阳,两家人来曲江池游玩,眼前的情况还是让皇后长叹一口气,这么好的时光,这翁婿俩人也不陪陪孩子们,更是在这里处理起了政事。
李世民看着手中的书信,“你就这么将太子的规划给推了回去?”
张阳提笔沾了一些墨水,“计划不行肯定要拿回去重新制定。”
“事不过三,你总不能一直为难太子。”
继续执笔写着将来对吐蕃的规划,张阳又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事前规划必须要严谨,往后要是再有变动会很麻烦的。”
“你看看这个。”
李世民放下一卷书信。
书信用的是发黄的羊皮,还有异样的气味。
张阳皱眉看着其中的记录,这像是一份审问记录。
答应许敬宗向大唐购买十万石粮草,可人出关之后没有支付银钱,也没有带走粮草。
护送的兵马出关之后也没有离开过,反而一直跟随着自己。
安延偃几次想要劝说他们离开,对方根本不听。
这支兵马有百余人,以唐军在吐蕃打出的战绩早已震动西域,就连西域的一些盗匪也不敢去冒犯。
众人在一座沙州的小城住下,安延偃趁着众人都在休息,用黑布蒙面,一个人悄步离开了这座小城。
那些大唐军都喝多了,他们想必都还不会醒来。
安延偃心庆幸自己留了一手,装作醉酒睡下。
此刻这座小城静悄悄,出了沙州之后还在一处隔壁躲了一天,确认那些官兵没有追上来才放心。
身上带着一些肉干与一个水囊,要走到自己族人聚集的地方,以他在荒漠中的经验来看,这点水与粮食对他来说足够了。
就这么在荒漠上走了半个月,安延偃依旧很警惕。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支兵马会找到高昌人。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昭武九姓处世一向低调,安延偃眼馋从一个高昌人手中买了一壶葡萄酿,这才暴露了行迹。
张阳看着拷问的记录,这里面有不少安延偃骂自己与陛下的话语。
“陛下,这个姓安的辱骂天可汗其罪可诛。”张阳重新收好这份记录,“我们要留好证据,他竟然敢如此骂人,可以留作下次来勒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