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卫府五万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的缘故,总是觉得牙龈浮肿,有些痒痒。
硬着头皮看完之后,张阳抬首道:“三位大将军,这些方略写得不行呀。”
“彭!”程咬金一拍桌桉大喝道:“如何不行了!”
老匹夫脾气爆炸,嗓门响亮。
张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在响。
“大将军,若要银钱,还需要新增名目。”
“你是何意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心情再差,再不好也要假装心情好。
尤其是眼前三位一拳可以打碎桌桉的壮汉,不可不防。
心中思量片刻,张阳解释道:“军中已经有了的名目,不能再加,不然别的卫府会闹,三位觉得如何?”
军中已有的名目不能再加钱,本来用度都是有限的,若是因为一个卫府的其中一个名目增加的用度,其他卫府也有同样的名目,人家多半会不服。
程咬金虽然混账,也不是不明事理。
道理还是要服的,可他眼睛就要冒火,指着官邸外大声道:“你看看左右武卫,他们每年的用度是多少,一样的名目一样的练兵章程,凭什么老夫手里的兵马就要受冻。”
();() 牛进达劝道:“知节,张小子说得没错,就算是失之偏颇,你改日去把兵部尚书侯君集剐了,与这个小子倒也无关。”
程咬金有气没处撒,他又重重拍了一下桌桉。
张阳瞧着本就薄薄的桌桉板子已有了裂缝,又是一阵心疼,造这么一张桌桉又要花钱的。
李大亮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柱子,“知节不服气,老夫也不服气,凭什么!我等难道就受这等闷气?”
三个大将军在正堂内,孩子们看着也不敢走进来。
尤其是刚刚程咬金那重重一拍桌桉,将几个孩子也吓了一个激灵。
张阳清了清嗓子,“三位大将军可以增加一些名目。”
自从上次被这个小子剃了胡子,牛进达面对张阳也是心里不爽利,老夫的胡子就这么没了,那时又被人笑话了许久
牛进达纠结道:“军中该有的都有,还要如何增加名目。”
张阳咧嘴一笑,“文化课!讲卫生,大扫除,可以请几个夫子来军中教将士们读书识字,这就是一笔费用,有用!还能让陛下赞同。”
“灵醒娃子,还有什么快快说来!”
“哎!”张阳应了一声继续道:“还有就是搞卫生,多做一些扫把或者买一些干净的衣裳,让将士们讲卫生,再有就是可以多增加一些炊具,改善将士们的伙食。”
“整顿军纪让将士们精神一些,再有检查身体,避免军中将士风寒,或者有些什么不好的皮肤病。”
程咬金又是一拍桌桉,“如此甚好,你给钱老夫去办。”
老匹夫高兴也拍,不高兴还拍!张阳的目光看着已经凹陷的桌桉,咬牙道:“大将军,这桌子如何得罪你了?”
放下目光,三人都看到已经龟裂并且凹陷的桌桉。
张阳悲怆道:“大将军,你赔我桌子!”
程咬金按出一串铜钱,“老夫赔钱就是。”
迅速将铜钱拿过,张阳仔细一数确认不仅够赔,还能多造几张桌子。
“这件事也不是我给钱大将军去办就可以的,还要三位大将军回去按照在下说的三点重新写一个治军的方略,在下批复之后交给中省会给陛下批阅,如此一来才能给银钱。”
程咬金终于站起身,“老牛!大亮!看来我等还要多抓几个读书人过来。”
三位大将军一起离开。
公主与皇子们这才胆怯地走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