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着这张纸,这上面写着的就是孔颖达老夫的话语,老人家所写的是一道论语经典论述的题目。
“他老人家不是写好了吗?”
“他老人家说了,让张侍郎也写一题。”
张阳神色纠结,“难为我了,文科不是我所擅长。”
“但你能写出聊斋。”
“大将军又误会了,聊斋是个叫蒲松龄的人所写,不是我写的。”
李大亮不想和这个小子讲话了,和他讲话好痛苦,难怪东宫有传闻张阳在东宫任职掌事,从来不说人话。
他的目光看向正在缠着淤泥的魏王,怪可怜的。
“我就随意出一题。”张阳说着话从腰间按出一支细毛笔,在其上写了一题,“这样就可以了。”
李大亮瞅着他所写的题目,“这是什么?”
张阳再将自己的毛笔收起来,“题目呀。”
“这是何题目?”
“大将军您莫非不识字?”
“老夫认识字。”李大亮没好脸地说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与挑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和担当!围绕这句话来写作,字数八百字往上,文体不限。”
听着张阳将题目念完,李泰那边铲淤泥的劳作也结束了,推开上方用来截断水流的石碓,山上的水哗哗哗流淌而下。
水流清澈看着也舒心很多。
李大亮看着题目,许久后点头,“虽说你小子不说人话,但这题确实意义深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不论是年迈一辈当年平定天下,还是当下一代人保境安民,吾辈义不容辞。”
“大将军您看多好的题目,多好的立意。”
“比孔颖达出题用论语这般好太多了,老夫很满意就此告辞。”
“大将军慢走。”
李孝恭还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神,愣神半晌留下一句,“老夫去送送他。”
“河间郡王慢走,大将军慢走。”
李泰双手撑着铲子,让自己休息片刻,“这是怎么了?”
“最近忙着治军,他们想要提高军中将士的学识修养。”
“一群杀才手捧前贤典籍念书,这种场面也太别致了。”
张阳点头,“在下也这么觉得,军中的教学方式应该和别人一样,盲目提高只会跌入阴沟。”
“确实是这样,我就不会跌入阴沟。”
();() “为何?”
“因为本王此刻心神清明,跟着姐夫做了这么多年的坏事,是要做好事补上功德的。”
“魏王殿下饿了吗?”
“饿了。”
张阳收起自己的图纸,“去杀两只鸡来吃如何?”
李泰咧嘴一笑,“那太好了。”
李大亮将这道题带入了长安城,送入官学署之后,年过六十的孔颖达须发皆白如同枯枝的双手颤颤巍巍拿着这道题,“此题当真出自张阳之手。”
李大亮笑着点头,“老夫子觉得如何?”
孔颖达看似已年迈带眼神手中的精气神很足,他不住点头,“高呀!实在是高,此题出得当真刁钻,老朽佩服,不愧是写出红楼与聊斋的奇人,此人切实拿住了此时大唐所需要的是什么。”
“老朽以为此题应当拿给陛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