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面露难色解释道:“家规是一起书写的,相互制约的。”
李渊瞅了好一会儿,又放下道:“制约?”
别人家的家事本来外人不好打听,李渊和李孝恭都是长辈自然没事,再者说张公瑾还是自己的老师。
此刻三人都讶异于眼前的家规。
只有藏书阁外,李泰还在逗弄着两只小奶熊。
张阳揣手解释道:“其实这些家规就是来约束的,平时也没有太过严苛的家法,夫妻间相互劝告,相互监督。”
“嗯。”李渊赞同地点头。
张公瑾倒没什么意见,他对那几卷虞书很感兴趣,拿起另一卷仔细看着。
看完了藏书阁,张阳又带他们看了看新家南面的一片菜地,“这里土我都翻过了,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就可以用来种菜。”
“如此大的家业还自己种菜,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李渊抚须道:“朕记得当初你在长安城的那个小家也是一样,有一片菜地。”
“是呀,那时候媳妇想要种点秋菊,现在她还想种花,我们正在商量。”
老师的身体越来越差,走不了太久他就要坐下来歇一会儿。
骊山的新家在原本行宫的基础上改建的,这座行宫本来就不小,除了主屋与华清池这最大的一块地,其他地方还处于一片瓦砾中。
李泰扶着自己的皇爷爷走下山,张阳顺着石阶一路送别。
回到家中,女儿已经午睡了。
媳妇正收拾着她的玩具,张阳磨墨提笔还想写下军训的方法,想到李孝恭担忧的神色,又搁下笔。
“夫君是有什么心事吗?”李玥小声道。
新家很空旷,也很安静,只有一旁两位婶婶整理碗快的些许动静。
三河马又走到了骊山的新家,它一到这里小熊便来了精神,来回走动警惕着这匹马儿。
一熊一马,对峙了许久。
最后小熊绕到它的后方,就要扑上去,被一脚踹开。
优雅的三河马抬首骄傲地走到华清池,安静喝着水。
小熊狼狈起身,再要跑去袭击,被灵巧的马蹄又一次踢开。
在三河马的后背上也留下了几道血痕。
后来这头熊妥协了,主要是这头马儿只吃草料,不和它抢食物就没有矛盾。
小熊大摇大摆走入屋内,宣示着这个家的地位。
三河马喝了水之后便跑向骊山的另一边,它好似不屑与这头熊去争。
张阳眉头紧锁地看完了这一幕发生的前因后果,无奈摇头又叹息。
这种静谧让人容易在午后犯困,李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衣领上口还有一些彩线点缀,她踩着布鞋脚步无声,放下一盏茶水,“夫君看似有心事。”
张阳喝下一口提神祛火的茶水,最近总是容易上火,只能喝一点祛火的花茶,“我在想要不要将军训之法交给李道宗。”
知道夫君疲惫的时候,眼神总是没什么神采。
李玥给他按着太阳穴,“明日的早朝我们一家顺便去见见母后。”
“也好,我把朝中的事情安排一下。”
张阳将军训的方法写在纸张上,又搁下笔,将纸张给烧了,还是不能将这个军训之法交给李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