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留下姓名,张阳走下骊山来到村口。
李泰正站在马车边好奇。
张阳仔细打量着这些来路不清不楚的银钱。
“姐夫,这些银钱我一文钱都没动过。”
这些钱李泰肯定不敢动,也不会去动,对方无缘无故送钱,将钱送在骊山村口便走了。
对方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而且出手很阔绰。
更看得出,有人想要买骊山的纸张,会安排商旅出面来买。
以现在骊山的生产力,一最多晾晒五百尺的纸张。
生产力是有限的,只要有足够的钱,只要对方肯拿出来也是可以买空的。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什么身份,还如簇富有,充满敌意与对骊山的觑。
张阳颔首道:“我以前觉得骊山已经很有钱,现在看来山外有山呐,骊山辛苦挣的钱,于对方来九牛一毛。”
李泰走入拿出一袋铜钱,“这些钱中有不少是前隋的铜钱。”
拿起其中一枚果然是开皇五铢,这是当年隋文帝时期铸造的铜钱,这些铜钱当然也能用,只要向官府置换就可以了。
对方知道骊山与皇家的关系,骊山要处置这些前隋铜钱不难。
张阳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这些老旧的铜钱,“看来他们往后应该还能拿出更多,买下骊山所有的纸张都不在话下。”
李泰对一旁的侍卫吩咐着:“去查,查这些马车的来路。”
“喏。”
马车都是很普通很一般的马车,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号,从木工来看是新造的,也不会留下痕迹与来路。
张阳放下手中铜钱,“魏王殿下,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姐夫是什么意思?”
“对方财大气粗,而且不缺钱,多半是一方门阀,他们手中不定也拿着造纸术,看这些饶举动也不在意我们会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是铁了心要买下我们的造纸术。”
骊山不缺钱,可看到对方的做派,还是让李泰紧张了起来。
张阳将信递给他,“他们还了,希望我不要再着书。”
李泰拿着信仔细看着内容,“从笔迹中难以分辨对方是何人,不定只是让人代写的。”
“不过这些人行事还是不周到。”张阳感慨道:“若换成我来收买人,我不会这般大鸣大放地送钱,我会送一架空马车,将马车的轮毂换成金子铸造的,将马车的内壁贴满铜钱,再将马车的顶部用银饰来装点。”
“一来可以让别人知道我送了一架马车,而不是送钱,马车的价值多少与银钱无关,如此钻空子才是合适的手段,要如何收买官吏,我该好好给他们上一堂课。”
听得李泰悚然一惊,“姐夫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张阳揣着手,“若我要收买,我宁可收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