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解释道:“在弯曲铜管的时候,一旦弯曲处呈扁平状且不通气受到阻碍,很有可能会因此出现扁平处破开的情况。”
“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李泰挠了挠头,一脸犯难。
张阳将弹黄拉着之后,缠绕在铜管的中段,缠绕处作为弯口,缓缓掰弯。
过了九十度之后,再将缠绕的铁丝取下。
李泰看着已经掰弯的铜管处,还是完好的管状,没有出现扁平状,不禁发问,“这是为何?”
“原理很简单,受力的角度不同,当我们在弯曲铜管的时候受力点不同,而缠绕的铁丝化解了受力点,将压力分摊了,所以才能做到这般。”
李泰也亲自试了试,反复几次尝试,“还真是这样。”
又一个技术难点解开,魏王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张阳拿出精铜,“用这些试一试。”
李泰快步走回铁匠坊,拿着这些精铜开始烧铸。
江师傅回头看向铁匠坊外,张阳已然离去了。
“魏王殿下,这张阳办事可还应手?”
“姐……”李泰清了清嗓子,尴尬笑道:“他时常能够给本王启发,是个有很多妙想的人。”
江师傅的烦忧之色更重了,这子被魏王如此倚重,如何才能脱身?
“老师傅,本王来便好。”李泰拿过他手中一篮子的煤石,都倒入炉子郑
江师傅声道:“魏王殿下,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
“你便是。”
李泰没心没肺,满不在乎地着。
江师傅弯下身子,“老头子与张阳商议过,让他离开骊山自立门户,老头子的手艺放眼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若魏王殿下准许他离开,老头往后给魏王做牛做马,任由差使。”
李泰收住了笑脸,心这都是什么事情,今是什么日子!
这个老师傅又是姐夫的故交,又不好得罪。
他费解地挠了挠头,只能劝道:“老先生不用担忧他,他……他比本王自在多,而且父皇也很倚重他。”
“什么?”江师傅愕然,“他还给陛下做事?”
“啊?”李泰恍然回神,这下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再是用力抓了抓后脑勺,勉为其难地挤出笑容,“等眼下这个蒸汽造物成功后,再与他好好分如何?”
江师傅躬身行礼,“让魏王殿下担忧了。”
李泰连忙扶起他,“老师傅别行礼,千万不要再行礼了。”
“当该行礼的。”江师傅固执地再次弯下身子。
“今这日子是怎么回事,太欺负人了!”
“魏王殿下,此话何意?”
“张阳他……”李泰一跺脚,无奈道:“他活得比本王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