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立忍不住点头,“张侍郎所言不错,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缓解压力,也可以一边建设,一边为往后的建设筹集银钱。”
不是谁都像可汗那样不讲道理,大家都是很好话的。
章程,成本,预算,工期……
岑文本,张阳,阎立本三人一起坐下来,低声商议。
来年开春,太液池就可以开始修凿,交接完造纸坊的事情,张阳送别了俩人。
关外,西域地界薛仁贵自己本部两千兵马与组建不久的六千安西军到了阿姆河畔。
一份军报匆匆而到,来人王玄策的兵马,现在他带着兵马先一步渡过了阿姆河,就快进入波斯地界。
“报!波斯老国王亚兹德逃亡途中已经死在了大食人手郑”
听闻这个消息,薛仁贵眉头直跳,这个老国王终于还是死了。
薛仁贵的妻子柳氏大声喝问:“波斯都城如何?”
“回将军,波斯王都左右两侧的两条大河皆被大食人占据,危城已不可守,波斯王子与阿史那杜尔已经退守到了阿姆河下游以西的马哈。”
波斯王都的失守不可避免,王都的失守不是好消息,从这一刻开始波斯已名存实亡了。
让人把消息送去安西都护府的裴行俭的手郑
那个弃城而逃的波斯老国王,在半道上被大食人截杀了。
至少现在还保留了波斯王室唯一的血脉。
薛仁贵拉着马儿的缰绳,一路朝着阿姆河下游而去。
众人从安西都护府一路向着西方而来。
让王玄策带着高昌兵马先一步来这里,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这条河是西突厥与波斯的分界线,过了这条河就是波斯地界,大食人若要兵犯大唐就势必要渡河。
等众人来到了阿姆河的下游,这里还有一座破旧的城。
王玄策就一直驻扎在这里,在这里有两千高昌兵马,还有六百个阿史那杜尔所带的六百西突厥残兵,波斯王子卑路斯与一千有余的波斯兵马。
算上薛仁贵这边的人手堪堪一万守军,守这么一个破城,还要面对三十万波斯大军。
大军进入城中,薛仁贵见到了两月不见的王玄策,他人越发消瘦。
“我们过了阿姆河就得到了消息,王都已经失守了,接应了后撤的这些残余兵马。”王玄策带着人走入这座破败城,“只是没想到败得这么快。”
薛仁贵打量着城中的景象,城墙是用黄土堆砌的,城墙很低,风吹过的时候,总会吹起一片黄沙。
城内的屋子很低矮,也都是用石料与黄土砌成的矮房子。
远处有个西域大汉,他满脸的胡子,眼神中带着怒火。
注意到薛仁贵与对方的目光交汇,王玄策低声道:“他就是阿史那杜尔,一直以来他都在保护波斯王子,此人出力不少。”
阿史那杜尔快步走来,身后的甲胃随着步伐摇晃作响,走到近前,这人大声喝骂道:“你们怎么才来!”
薛仁贵低声叹道:“整顿兵马需要时间。”
阿史那杜尔伸手拉住薛仁贵的衣襟处的甲胃,“张阳人呢!我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何时能让我回去!”
怒吼声很响亮,看他抓着自己的丈夫,柳氏拔出了横刀指着阿史那杜尔。
一个几个士卒也拔剑搭弓对准了阿史那杜尔。
阿史那杜尔身后的人也站起身,与薛仁贵身后的士卒对峙。
双方人马站在两边,一时间剑拔弩张。
王玄策安慰道:“我知道你心有怒气,我们要共同抵御大食人,别在这里内讧。”
阿史那杜尔话间,还能看到他口中漆黑的牙齿,“三千西突厥兵马,打得就剩下六百人,你知道波斯王城一战打得有多惨烈吗?”
波斯王子卑路斯匆匆而来,见双方僵持不下,他慌张道:“杜尔将军,薛将军,诸位都是大唐派来驰援波斯的,求求你们不要内讧,救救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