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孤可听闻历来权柄之争,都是很危险的。”
“太子殿下笑了,哪有这么吓人,赵国公是当朝中书令,我的官位最高不过是个中书侍郎,赵国公的话就是中书省的话,我们外交院一定照办。”
李承乾的神色错愕,这番话怎么与自己之前想的不同。
张阳又道:“都护一职自汉以来便是朝中重职,如今我大唐这才重新复用,这么大的权力本就不该只能让外交院一家了算。”
“太子殿下不妨想想,外交院初立,而且建设都护府本就是初次胜任难免有做得不妥当之处,而都护府的官职也是我们外交院自己来办,难免有不当之处,现在有赵国公来斧正,多好的一件事。”
张阳向长安城作揖行礼,“谢赵国公为我礼部着想,下官谢过。”
“你……”李承乾欲言又止,“你怎么就不着急?”
张阳笑道:“有什么好着急的,裴行俭现在人远在波斯,就算是朝中有任命,再加上任命消息传达,至少也要一年,来来回回三四年,这两年足够裴行俭做很多事了。”
“再者就算是朝中要换人,裴行俭现在正驰援波斯,一时间换人也不合适,裴行俭主持西域事宜稍有成效,不着急安排别人来顶替。”
“赵国公深谋远虑,此事肯定是还要再商议。”
要这个太子为人老实呢,别人什么就是什么?稍稍听到一些风声就急匆匆来骊山了。
本就是太子一番好心,张阳也不想打击他。
话尽量委婉,长孙无忌虽是中书令,但整个中书省也不是他一个人了算的。
事涉安西都护府和波斯,哪有这么容易就可以因为长孙无忌一句话就换人,魏征,房玄龄难道就是摆设吗?
要兵权,绕不开兵部和朝中诸多大将。
也就是……要论定此事,太极殿少要打三五次群架。
“咦?太子殿下吃了吗?”张阳突然问道。
“啊?”李承乾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勐地将自己的思绪抽回来,又道:“孤用过饭食了。”
张阳点头,“太子殿下自便,臣还要去翻翻田地。”
“也不知道那头熊跑哪儿去了,是不是还在家里睡着。”
张阳嘴里絮絮叨叨着,就往田地走去。
李泰带着忍着笑意也离开了。
太子一如既往还是一个老实人,自以为听到一个事关外交院的大事,就急匆匆来骊山告知。
好心是好心,可这件事哪有这么快有定论。
往后的变数很多,事涉关外大局,长孙无忌一句话也只是吹了一阵风,至于这阵风往后会如何刮,那就要看可汗的意思了。
张阳和李泰都去田地里忙碌了。
李承乾站在原地又觉得自己很多余,只好带着自己的属官也回了长安城。
现在长安城的一处宅院内,裴宣机坐在驿馆的房间中,每每年关都是驿馆最热闹的时候,来往的客人也是最多的。
太吵闹的环境也不适合写文章,更不要安静下来写狂人日记的观后福
长安城寸土寸金,手头上没多少钱,有一间价格合适的房间住已经不错了。
魏王侍卫送来的话语他都写了下来,瞧着自己刚刚写下来的字,陷入沉思……
这精神内核是什么意思?
对抗压迫?
寻找新方向?
他挠了挠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都是什么?太深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