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仪使了使眼色,俩人走到屋外,他先低声道:“自县侯被封为太府寺卿开始,太府寺的两位监丞已经被调走了。”
“什么?”张阳诧异,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贾闰甫。
“下官也是听贾兄讲述,而且还是陛下的意思。”
张阳神情越发疑惑,“也就若这个贾兄也辞官了,整个太府寺就剩下你我二人。”
上官仪颔首不再言语。
两人走回屋,再次打量贾闰甫,这人长得并不高大,看样子五十岁左右,山羊胡留得很长,一身官服早已浆洗褪色,还带着补丁。
“且,你为何要辞官。”
贾闰甫低声道:“当年乱世,下官投身豪杰张须驼,现乱世已平定,想去祭奠当年战死的袍泽,如今下官年事已高,早已不是年轻时那样意气风发,若不是县侯担任太府寺还不敢辞官,如今太府寺已由县侯执掌,如此下官便可以放心离去。”
();() 完话,他当场就脱去了这一身的官服,脱下了官帽与官靴,身上就剩下隶薄的白色里衣。
当场辞官当场脱去官衣,这人行事作风还真是……
张阳一时间摇头无言以对,“看来我就算是不答应你辞官,你也一样要走。”
贾闰甫重重点头,“还有一事,下官任职太府寺主簿已经有六载,还赊欠俸禄两年,能否请县侯结清。”
强扭的瓜不甜。
这人去意已决,要是强留也不好。
张阳四下张望终于发现了李泰的身影,他正拿着图纸和牛闯讨论着。
快步走到这个胖子身边,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张阳在他身上摸索。
“姐夫做甚!”李泰跳脚大剑
从这胖子的腰带处找到了一块银饼,张阳便不顾李泰投来惊疑目光,将银饼递给了贾闰甫。
“有多的,你也收下,你可以辞官但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县侯请讲。”
“我刚刚过了一眼,太府寺的盐铁赋税并不完全,最近也只有武德三年,你是主簿职责所在,这卷宗的事情你必须要处理好,你再去一趟朝中,贞观十年之前的所有卷宗拿齐了,才能离开。”
“喏!”贾闰甫朗声回应,便要快步离开,刚走远几步,像是想到了进入皇城需要这一身官服,便又匆匆回来拿走了官服,脚步显得凌乱,还有些慌张。
上官仪皱眉看了许久,“这人还真是古怪。”
李泰咬牙切齿,甚至可以听到他的磨牙声。
张阳笑道:“多谢魏王殿下。”
“姐夫,你都这么有钱了!”
“家里向来是你皇姐,我哪里来的钱。”
要问贾闰甫的事情要追溯到当年乱世,各路豪杰举兵造反的时期。
将太府寺带来的卷宗交给上官仪整理。
张阳打算去见见老师,因为被抢了银饼,李泰心里很不爽地跟在后头。
老师与往日一样正在与李渊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