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治朝着屋内看去看到了一笼还有近半十余只馒头,顿时傻眼了,一两只馒头就饱了,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
他又退了出来,声道:“姐夫,我听皇兄与他的侍卫在议论。”
张阳好奇道:“议论什么?”
李治再放低声音,“皇兄要去杀了那个叫玄奘的和桑”
“嗷……你这事啊……”
“皇兄怎么能杀人!”李治义愤填膺,“难道玄奘和尚罪大恶极吗?”
张阳扭过他的脑袋,将他的脸朝向那些馒头,“你去把馒头吃了,其他的事情别问。”
等他进屋,张阳拿起另外一册奏章,这是工部送来的,阎立本要准备第二期工事的账册,花用所需都列在上面了,正看却见一个身影又站到了眼前。
再看向李治,张阳不耐烦道:“晋王殿下,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治用力嚼着馒头又道:“听皇兄还高士廉因为和赵国公谈话后,又是重病一场,到现在才有所好转。”
张阳又是放下奏章,低声道:“晋王殿下,吃东西时候不要话。”
李治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馒头,神情木呐使劲嚼着。
这子吃了两个馒头也吃不下了,张阳瞧着馒头发愁,再将这些馒头重新热了热,装入食盒让陪着皇子公主的宫女送去宫里,给陛下吃去,顺便让他见识见识馒头长什么样,是什么口福
这是太府寺的成就,管大唐饶饭桌嘛。
能够让大唐的饭桌上多几道菜,总归是好事。
再怎么这也是他自己儿子女儿吃剩下的,宫里人口多吃得完。
有道是媳妇学做菜,孩子都两岁了,七年了至今手艺没到家。
一时兴起忘记了发酵时面团的胀大,馒头就做多了。
因这一时兴起,让孩子们连吃晚饭,连胃口都没有,甚至还有在打嗝的。
色入夜,雨水也停歇了,张阳点亮车间的油灯,整个人躺在车床的下方,给车床再增加一些零件。
“晋王殿下。”张阳唤了一声。
正在门口逗弄熊的李治快步跑来,“姐夫有何吩咐。”
张阳双手还在固定着零件又道:“看见门口放着的那根细铁管了吗?”
李治重重点头,“看到了。”
“拿来。”
这一拿铁管还挺重,他俯下身递给姐夫。
张阳将轴承装上,固定好底部,先将油灯推了出来,整个人从底部滑出。
将原本放在后背的滑板放好,李治声道:“姐夫,我能玩这个吗?”
“不能,会摔倒的。”
李治扭头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张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给车床内部的零件上了桐油,转动把手内部的轴承便转动起来了。
应付寻常的扳手活倒是没问题,再给车床装上一个飞轮,做一个脚踏驱动的飞轮就可以用作打磨圆形和简单的切削用途。
每一次张阳从车间出来,身上的围裙总是有很多油污,布手套又成了满是桐油的黑手套。
张阳将手套丢入火盆中,整个人跃入华清池中,好好洗一洗。
再回到家中,李玥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衣服。
张阳换上干净的衣裳,舒坦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这群没良心的,不给他玩滑板就耍脾气,看来还需要给他们好好立立规矩。”
女儿已经在熊背上睡着了,扭扭车是个新鲜事物,但新鲜事物玩多了也就没兴致了,她又睡在了宽大又舒服的熊背上。
也算是这头熊把她带大的,先前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而迷恋上的扭扭车,可到最后还是回到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