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骊山,一群将士依旧在村前。
直到张阳带着一家人回到了骊山,那些将士依旧在这里。
人还未到村子,熊大带着熊二,熊三,熊四,熊五,熊六每每一早都会守在村口。
等着主人,女主人和主人回来。
动物是通人性的,何况是人自养大的牲口。
一家饶车驾刚刚到了村前,熊大便第一个冲了上来,清清怀抱着熊脖子,无视了站在一旁整齐列队的五千兵马。
随后在杨婶的陪伴下,清清骑着熊一路冲向了骊山。
张阳看了一眼村前的甲士,李泰也上前询问,“姐夫,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姐夫与皇姐安然无恙回来,李泰心中这块悬了一晚上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顾不上村前五千个站了一夜也淋了一夜雨的甲士们,李泰声道:“姐夫,崇义兄长与王叔的家眷都来了。”
张阳先让李丽质带着李玥,武和慧先回去。
自己则先和李泰去看李孝恭,又看了眼村前的上官仪与牛闯,还有武士彟大家都是一夜未睡。
李孝恭与李渊是邻居,现在李渊坐在他家门口,听着李孝恭夫人发着脾气。
();() “太上皇您看看呀,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忠良之辈,怎么在长安城提心吊胆的,在骊山也过不安生。”她掩面而泣,尖声道:“让不让人活了,陛下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家呀。”
李渊安慰道:“莫急,莫急,不定晌午二郎就会送来旨意的。”
李崇义摇头不已拱手道:“让县侯见笑了。”
“崇义公子,这哪里得见笑,敢问这河间郡王是怎么了?”
李崇义犯愁道:“听昨夜陛下在曲江池一夜未归,你也在长安城没有消息,还有五千甲士要来查问骊山,父亲见事不妙,便准备在陛下的旨意来之前,先一步悬梁自尽。”
“这……”
张阳诧异道:“河间郡王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他不像是会自尽的。”
只见,李孝恭的夫人指着屋内尖声喝问道:“老东西,你还死不死了!要死就给老娘麻利点!”
“婆娘休要放肆!”李孝恭双手抓着上吊的绳子,“你莫要逼老夫。”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李崇义急急忙忙进屋,“爹!爹不用死了。”
李孝恭一脸悲怆,“你爹这次不死也要死了,孩儿啊,你照顾好你娘,还有家里的弟弟,爹先走一步。”
眼看李孝恭的脖子伸向了上吊的绳套,李崇义又着急道:“县侯回来了。”
“他回来了,老夫也要死呀。”李孝恭哀号一声,再次伸出脖子。
“爹,真不用死了。”
“你不用劝老夫,张阳这回肯定闯了大祸,老夫只有一死,才能平息陛下怒火,下辈子再吃那葡萄了。”
直到张阳也走入了屋内,无奈道:“您这根绳子也太细了。”
闻言,李孝恭一个激灵,转头看去见到来惹时睁大眼睛,“哈!你子回来了!”
张阳双手揣在袖子里,背靠着木门就站在门口,看着这啼笑皆非的一幕,“我要是再晚一时半刻,您上吊死不了,多半要给摔个重伤。”
李孝恭悻悻地从凳子上下来,“你子回来就好,昨晚一夜都怎么了?”
张阳笑道:“与陛下有点误会,现在都谈妥了。”
李孝恭心有余悸点头,“如此,老夫可以过几年再死。”
见李崇义要把房梁上的绳子取下来,他连忙道:“儿啊,这上吊绳子就留着吧,不定过两年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