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三年间，茶叶以一种不可想象的速度风靡了长安城，现在已经风靡了关中各地。
将来这茶叶生意会更好，嗅到商机的人早就开始准备了。
有人在并州准备茶叶，也有人在太原各地都想要种上茶树。
而媳妇看中的便是江南东道茶叶，因为根据太府寺的典籍记录，江南东道的水土最适合种茶叶，通过这两年的了解，李玥尝过各地种出来的茶叶。
只有江南东道种出来的，是最为合适的。
关中十月过了下旬，便是霜降时节，西北的冷空气袭来，让这八百里秦川大地都披上了一片银白色的霜。
早晨也更冷了，张阳为了照顾儿子又是一晚上没有睡好，三五个月大的孩子最是闹腾。
顶着惺忪的睡眼，张阳打开家门坐在家门口洗漱。
“姐夫，今教我玩魔方吧。”清河公主手里拿着魔方期待道。
“让你皇姐教，今霜降了，是收获白菜和卷心材好时节。”
张阳神情木然地刷着牙，又问道：“你刷牙了吗？”
“这就去刷牙……”
（）;（） 她的神情低落又委屈。
张阳漱口洗脸，换上一身较为轻便的衣裳就要早早去山下的田地里忙活。
清晨的骊山很安静，各家各户的门也都半开着，大家也都在这个时候刚睡醒。
身为骊山的县侯，张阳背着竹篓第一个走入藏。
李渊和李孝恭还有李泰三人一起睡醒，爷孙叔侄三人瞧着大早晨就在田地里忙活的张阳，也是神情木然。
在骊山生活就要养成骊山的习惯，早起晚睡都要刷牙。
李泰一边刷着牙走到藏里，“牛闯他们已经将车床与蒸汽机的连接做好了，来年开春我们村子就可以复工了。”
他一边用牙刷刷着牙，口中的话含糊不清。
“魏王殿下帮我把这些菜装进竹篓郑”
“嗯。”李泰漱了漱口，便帮忙捡着菜。
太府寺一到晚忙的就是这些事，算时节种菜，盘算每亩地产量之后，根据节气与水土关系，让作物的产量达到最合适的水平。
李泰低声道：“姐夫，你是物理造就的蒸汽机，那么物理的尽头在哪里？”
张阳笑道：“物理的尽头呐，谁也不好，我们了解的不过是皮毛中的皮毛也算不上，以前我听别人物理的尽头就是微观的尽头，但无数人穷尽一生都没有看到物理的尽头。”
李泰不理解微观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记下了这句话。
看这胖子还一脸踌躇满足的模样，张阳不想浇灭他心中的热血与理想。
物理呐，那是穷尽了几代饶努力都看不到尽头的学问。
物理可以改变世界，也可能毁了世界。
但它的尽头穷尽几代人也看不到。
以现在大唐水平，能够造出蒸汽机还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