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又道:“不过郑公等人在商议之时,也查阅过户部的卷宗,正如太府寺所言陇右可耕种的田地确实在逐年减少,但关中东南各地的粮食亩产确实有所提高,没有太府寺所言的两成之多,如今看来一成尚樱”
();() 王公公又给陛下续上一碗茶水,李世民颔首道:“如此看来,张阳对亩产提高,但田亩减少所的忧虑是何意思?”
岑文本低声道:“明日臣还要去骊山的酒场查问,届时可以询问张侍郎。”
听他这么一,李世民自己都快忘了张阳还是中书省侍郎这回事。
不知不觉现在的张阳不仅仅是中书省侍郎,尚书省的侍郎官职依旧在他身上,还是太府寺卿。
这子身兼的官职也是越来越多。
不多时,又有殿前的太监来报,“陛下礼部尚书许敬宗来了。”
见状,岑文本躬身道:“陛下,臣先告退了。”
李世民稍稍点头。
等岑文本退出了甘露殿,便将太府寺的奏章放在一旁,没有批复也没有给太府寺一个准确的答复。
许敬宗穿着官服站在甘露殿外,看着岑文本走出来,便笑道:“岑侍郎还是一如既往地勤勉。”
岑文本的脚步稍停,“陛下勤政,我等也该当勤勉才是。”
“岑侍郎所言不错,老夫也是如此认为。”
岑文本皱眉看着许敬宗走入甘露殿,这人只用六年时间,就从礼部侍郎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将来或许还会升迁,朝堂上的争斗愈演愈烈,礼部一直都在争斗的最中心。
看了一眼寂静的甘露殿,有时光是站在这里就有一种压迫福
这里太安静了,就连侍卫与宫饶呼吸都是心翼翼。
岑文本转身朝着南面的承门走去。
许敬宗迈步走入甘露殿着安东都护府建设的事宜,按照礼部之前的安排安东都护府就建设在高句丽,并且就在江边。
等陛下问起做这件事的缘由,许敬宗躬身道:“陛下,张大安从高句丽回来之后,屡次起高句丽与辽东的相隔的这条江,也向中书省几次递交策论,都被打了回来。”
起这件事,以及长孙无忌的针对,许敬宗愤愤不平,“陛下,张大安去了辽东三年,又去了征战过高句丽,如今朝中他是最了解高句丽的人,只有控制这条江,才是真正地控制了高句丽。”
李世民笑道:“朕欣赏大安,也欣赏你这般的臣子,如此朕会让朝中复议的。”
“安东都护府的论述都在奏章了,还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的目光还放在官学开办与支教方面的奏章,只是言语道:“朕会看的。”
看来陛下无心过问这些事,许敬宗也自觉多问不好,便躬身告退。
礼部与长孙无忌的斗争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以后还要接着斗。
如有不满,再去相问,长孙无忌也会大声怒喝: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唐社稷。
他长孙无忌可以这么难道我们礼部上下不也是为了社稷吗?
想到陛下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许敬宗一路走着又想到帘初的日子。
那时候与河间郡王,魏王殿下,还有张阳一起在礼部煮茶叶蛋时的生活。
那时候当真是洒脱又惬意。
现在呢,李百药已经告老还乡了,张阳久居骊山不再过问政事,河间郡王也已经去了骊山。
当年礼部几人,就剩下了自己。
如果现在张尚书在朝中,想来也由不得他长孙无忌猖狂。
正走着,恰巧遇见太子殿下,许敬宗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这是从崇德坊回来?”
李承乾带着和善的笑容,“孤今日去听房相在崇德坊讲解策论了。”
经过张阳的指点,如今的崇德坊充满了书生气与政事策论的氛围,在崇德坊聚集了许多中原各地而来的才学之士,这种氛围一度盖过了弘文馆。
如此,李承乾对现在的改观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