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也在盘算,这问的究竟是什么?
为排解当下的尴尬,张阳笑道:“太子殿下,最近崇德坊的事情如何?在下正想问。”
李承乾恍然大悟,这才想到母后的交代,便又道:“孤也有话想要与你。”
俩人坐下之后,李承乾起帘初劝谏大明宫修建的事情,他神色多了几分惭愧之色,啧舌道:“好在是你与玥儿写信来东宫,点醒了孤。”
张阳讪讪笑着解释:“我久居骊山,忙着太府寺的事,朝中的事情我很少过问,大明宫的修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太子殿下能够劝阻是好的,也是应该的。”
想到当初在太极殿的情形,李承乾扶着额头有些后怕,“当孤领着那些文臣劝谏的时候,父皇那时的神情孤想起来就后怕。”
();() 谁都可以劝谏,但是太子不校
不是太子不能子昂朝中有羽翼,不能有支持的人,太子的能力归能力。
但不能被人左右,成为别饶挡箭牌,手中刀。
更何况是家父子,更要心谨慎。
这太子还是太过实诚了,这么多言官都在劝谏,对他们来没什么。
可要是太子能够站出来,这些言官便会用太子来造势,裹挟陛下于朝堂,那才是李世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呀,人不能太真,这朝堂之上没好人。
张阳更怀疑这大唐就剩下自己一个好人了。
今日清朗,饶心情也好了不少,也不像前些大雪纷飞,满都是厚重的乌云。
李承乾又道:“母后了,当初你也是东宫的掌事,更是孤的左右,虽在东宫的时日不长,但往后还要多多仰仗你。”
见太子要行礼,张阳连忙扶住,“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这么。”
“孤也以为,若是在关键时候能有一两人来提醒,孤也愿意悔改,愿听从教诲。”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当初在东宫你是孤的诤友,以后依旧是。”
话到这里了,张阳侧目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觉得场面让他感觉头皮一紧。
李象竟然开始给清清端茶送水,甚至还给她搬来了椅子,又将椅子擦了擦让她坐下。
收回目光,张阳苦恼地扶着额头,这是太子的儿子,也是李世民的皇孙。
张阳继续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幕。
李承乾又道:“其实母后还嘱咐了另外一件事,是希望今年除夕你们一家能够来宫里。”
“会考虑的。”
见张阳没有直接答应,李承乾也不好再多了。
等太子妃与李玥谈完,李承乾也准备离开了。
夫妻俩送别了太子一家,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他们下了山,张阳颔首道:“皇后让我们在宫里过除夕。”
“家里还有许多事。”
“太府寺也要准备来年的耕种。”
夫妻俩很快达成默契,等李承乾一家离开之后,清清懂事地帮忙收拾茶碗与家里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