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带着虞世南,长孙冲,高履行来到一处素雅的宅院郑
众人落座,长孙无忌先开口道:“骊山至今越发壮大,往后的地位怕是我等所不及。”
老迈的虞世南,眯着眼低声道:“你赵国公素来与礼部不和自然会这些话。”
两个长辈谈话,长孙冲和高履行都端坐不动。
长孙无忌又道:“也都是为了大唐社稷,才会有这般担忧。”
虞世南沉声道:“骊山造物之机巧,老夫平生从未见过,当初还在宫里见过那个摆钟,有儒生此物有违人治。”
长孙无忌面对这位自前隋以来就德高望重的长辈很是恭敬,行礼道:“老先生以为该如何克制骊山?”
虞世南长长一声叹息,苦笑道:“老朽一把年纪了,你却还要叨扰,要这骊山老朽倒是有三两句话要讲,骊山将一个积贫的村子扶成现在的富裕之地。”
“但以老朽来看,骊山一切都是为利所驱,当张阳此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这样的人一旦开始追求更多的利益,一切的道德与良心都不能阻止他对利益的追逐。”
长孙无忌听着老先生的忠告,思量良久,但想要再问什么,老先生便闭着眼不讲话了,倒是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时候离开人世都不奇怪。
长孙无忌嘱咐道:“照顾好老先生。”
“喏。”
历朝历代对为商者都有抑制,大唐也是。
商人聚敛财富对社稷的危害不言而喻,虞世南老先生也是个儒生,自汉以来商人都是逐利的,他们为了利益也会摒弃人性。
是非对错一直以来都是很模糊的,有晾德才会有是非对错,有了良心才有高桑
已经是四月了,气乍暖还寒,为了骊山下一步的发展,张阳坚决要开一场大会。
李孝恭昨日从领军卫回来的时候,就着凉了,此刻就躺在床榻上发烧。
“张子!老夫不去军中了……”
张阳连连点头,“好,以后不去了。”
“嗯……”
李孝恭迷迷糊糊地点头,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李崇义站在一旁用炉子煮着汤药,“孙神医吃了汤药过两日再来看看。”
礼部的事情也不会安排给李崇义,更多的是李崇义在礼部给挂个侍郎的位置。
张阳交代了几句,便走出了宅院,准备去村子里开会。
如今村子里也没个正经开会的地方,骊山的技术骨干们还没有开会这个概念。
看今日气不错,张阳便将开会的地方选在了铁匠坊外。
这里的阳光好一些,大家各自带着板凳围坐。
这一次村子里的骨干都在,李泰抬来了一块大木板,用架子固定住。
张阳再将三张图纸挂上,朗声道:“先你们这些的感受。”
李泰先道:“近两年棉布买卖进展很不错,各地需要的棉布越来越多,兵部又来问了,能否提供军中更多的棉布,拖了这么多年一直不给答复,朝中已经议论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