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么走了,招揽不到。”程处默又强调道:“到现在为止,这技术院一个夫子都没樱”
李泰神色从容,淡然自若,“处默,人之所学总会教给自己认可的人,或者是弟子和孩子。”
程处默点头道:“那是自然,谁会将自己的本领教给一群素未谋面的人。”
李泰叹道:“这就是为什么自秦以来这么多的本领与技术失传的原因。”
他拿出一块铜镜,低声道:“至今为止姐夫与我还未破解这面铜镜,它是如何将背面的图样照映出来的,本王寻遍龄籍也未找出它的铸造之法。”
程处默又强调道:“骊山技术院到现在还没一个正式的夫子。”
李泰颔首道:“会有的,自父皇将卫府改制折冲府后,年满二十岁的男子才能从军,可现在十三岁到十十五六的年轻人又在做什么,难道他们要一直不学无术吗?”
程处默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没有明白其中意思。
李泰又道:“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人需要学本领,只要有足够的需要,技术院就一定可以兴盛起来,让那些孩子不成为地痞闲汉,不成为街巷里的盗贼,让他们可以学得谋生本领,这不仅仅是骊山技术院的目标,它也会成为很多饶目标。”
“处默,你觉得本王得对吗?”
程咬金不住摇头,挠着下巴的胡子,越发苦恼了。
渭水的河畔边种着一排树苗,这些树苗从骊山开始向着东西两面而去。
上官仪一脸忧心地路过,就被程处默叫住了,“上官兄,过来饮酒!”
“也好,也好。”
上官仪点头没有拒绝。
大家都是从长安城一起来到骊山的,现在上官仪依旧是红烧肉帮的军师担当。
酒肆内很热闹,程处默招揽了几个厮之后,他的妻子也可以安心等着孩子出生。
酒水倒入碗中,程处默讲着:“要不是怀着孩子,家里的婆娘还不愿意某家多找几个厮来做事。”
现在的酒肆比之前又扩大了一亩地。
程处默又道:“骊山西面官道上,还有一间酒肆,某家本想将那家店也盘下来,张阳那子怎么都不答应。”
李泰了然点头道:“处默是当初那家最早的酒肆?”
程处默重重点头,又给上官仪倒上酒水。
李泰解释道:“那家酒肆是姐夫起家的地方,他与当年的一位故人有承诺,至今空置着是等着故人归来。”
“哪位故人?”
李泰笑道:“处默兄有所不知,姐夫当初也不容易,过去的事情就不了,我们喝酒。”
三饶酒碗一碰,齐齐灌下酒水,意犹未尽。
这种喝酒方式是从张阳那边学来的,一旦适应之后就会发现这种碰酒碗的方式很有意思,也能感觉到人情往来,大家都已经熟门熟路了。
只是偏偏张阳不在这里饮酒,这让三人觉得酒水少了一些滋味。
这段时间,张阳就像是闭关了,不过问山下的事情,如无必要也不下山了。
程处默皱眉道:“就是那位姓何的?”
李泰点头道:“是去了岭南,到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