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呐……”张阳长长一声叹息,又是点头以示中肯,“嗯,棘手。”
李泰还是让自己侍卫带来葡萄,交给岑文本,又问道:“朝中还了什么吗?”
岑文本解释道:“朝中还没有议论,只是房相与陛下了,才有了下官来骊山。”
张阳笑道:“前有长孙无忌针对,后有房相惦记,再有陛下跃跃欲试恨不得来骊山打劫,在下为骊山的将来担忧。”
“县侯多想了,只要骊山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骊山会好好的。”
李泰的目光看了看姐夫,又看向岑文本,叹道:“岑侍郎还要去酒场看账目吧。”
“下官自己去便可,希望朝中将太原的地契送到县侯手中时,骊山能够履约。”
罢,岑文本一手提着篮子就走了。
李泰挠了挠头,“姐夫,房相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张阳颔首道:“我知道。”
“当年房相在秦王府便一直掌管军谋大事多年,足智多谋,父皇常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
“魏王殿下不用想太多,过些书院就建设好了,不要被这些事分心。”
正是关中酷暑,家里的几头熊总是无精打采的。
熊也是要散热的,清清坐在熊背上就会觉得更热了。
她穿着草鞋匆匆跑回屋中,又匆匆拿出一根根缎带,闲着无事就会将熊大的毛全部绑起来,就像是一根根竖起来的辫子。
半个时辰后,张阳和李玥从午睡中醒来,就看见现在的熊大像一只大刺猬。
清清还是很满意她的成果,“爹,这样熊大是不是不会觉得热了?”
屋内还是挺凉快的,张阳光着脚走着,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嗯,注意熊大的皮肤病,家里的那几头熊呢?”
“王奶奶都给它们剪了。”
王婶把其他几头熊的毛发都剪薄了,可以帮助它们散热。
清清不舍得熊大的毛被剪了,可若是熊毛一直捂着,对它们的散热和皮肤都不好,毕竟这里是关郑
闷热之下,它也会生病的。
看熊大趴在清清身边正睡着,只要能在主人身边它的毛发就不重要了。
儿子已经快一岁了,现在只会呀呀呀地叫唤,偶尔还能一两个字,他在婴儿车里睡得正香。
弟弟妹妹也才从午休中醒来,一个个无精打采地坐在华清池边,她们的脚丫子就泡在池水中,这样还能感受到一些清凉。
杨婶带着一份卷宗而来,“县侯,宫里送来的。”
张阳接过卷宗看了一眼,陛下话算话,真将太原的茶山送来了,有了这个地契骊山随时可以去收地。
走入自己的书房中,张阳皱眉看着书桌上的玩具,甚至还有吃剩下的半张饼。
也不知道女儿偷溜进书房都在做什么,张阳将卷宗放在书架上方,再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卷账本,“晋王殿下。”
李治闻声而来,“在,有什么吩咐?”
“麻烦晋王殿下将这个账目交给村口的士卒,让他们将这送到房相府上,给房相。”
“嗯。”
“慢着。”张阳又叫住他,再叮嘱道:“再去你皇叔那儿告他一声,是葡萄可以拿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