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的性子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或许过不了多久在南诏久了腻了,他又会去其他地方。
人是一个随性的人,南诏王荒唐地禅让了,何必也荒唐地在南诏即位了,他也算是过了一把做一地君王的瘾。
知道何必如今在南诏过得风生水起,张阳也算是长出一口气。
那壮汉又递上一个包裹,言道:“这是何将军让在下交给县侯的。”
张阳伸手接过包裹,还显得有些重,将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拿出一壶酱油,一壶烈酒,一袋麦子,“还请将这些交给何大哥。”
“喏!”
壮汉接过这些,再放入自己的破旧包袱郑
“当初我们几个就是靠着那酱油起家的,一晃眼过去了这么多年。”
张阳着话,长叹一口气又道:“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酱油的味道了。”
壮士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挂在了马脖子上,翻身上了马又道:“在下这就奔赴南诏,我们雪再会。”
“嗯,一路平安……”
话还没完,对方已经勒马而起,驾着马儿离开,一路骑行而去,卷起了一片尘土。
与游侠做派的人太多反而不好,何大哥是游侠,他手底下的人也是一副这般做派。
没有多愁善感,也没有拖泥带水的话语,来就来,走就走的。
张阳打开包裹看了看,都是一卷卷竹简。
回到山上的家中,还听到媳妇数落女儿的话语声,这丫头又去偷偷玩火炮。
来到自己的书房坐下来,张阳打开包裹,将一份地契拿了出来,这是整个南诏的地契,自北向南,巍山以北到大和城的南面,占八百万亩地。
何必将整个南诏的土地用一贯钱的价格卖给了骊山,骊山就是南诏最大的地主,也是唯一的地主。
这只是饵河北面的四分之一土地,如果可以拿下其他几诏,土地面积可以翻个三倍。
不过何必的这个地契写得很简陋,还画了一张图,这张图就是土地面积大概的模样,还是他亲笔书写的,地契上盖着南诏王的王印。
只要南诏王这个位置还在,这个王印契约就有效。
张阳又从包袱中拿出一份份的卷宗,卷宗上所记录的是南诏自古以来的各个南诏王的来历与宗室身份记录。
卷宗的最后还写了一个名字,骊山县侯张阳,名字下方盖着南诏王的王印。
目光从历代南诏王名字往右看去,现在的南诏王所属人是何必,而在何必的名字之后才是骊山县侯张阳。
张阳摇头失笑,这人做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浮夸。
掌握了这份卷宗,就掌握了南诏继承之权,也就是正统。
再拿起一卷卷宗,这是一份禅让书,何必将南诏国祚禅让,由大唐骊山县侯张阳继任南诏国主。
如此一来南诏国主的位置又进行了一次禅让,禅让到了自己的手郑
张阳收起这份卷宗仔细想着,可是自己并没有在南诏臣民面前露面过,这也算是吗?
何必终究是个武人,不讲究这么多繁文缛节。
事到临头,反倒有些忧虑了。
炎炎夏日,仿佛万物都要被嗮得凋零。
书房内很安静,张阳翻看着一份份南诏的卷宗,南诏的文字有点形似隶书,这是因为汉代几次统领过南诏,文字和语言也都传了过去。
这些卷宗上纪录的是南诏的人口与土地情况,何必确实在寻找矿藏,但没有发现铜矿的所在。
其实这也不奇怪,南诏还未一统,地界零零散散,需要整体地排查才能知晓矿藏所在。
家产又多了一份,张阳思量着,这一次朝中还未察觉南诏已经落入了骊山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