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的声音，张阳这才抬头，马上换起了笑容，“呀，陛下来了！有失远迎。”
“远迎？”李世民冷哼道：“你刚刚还让朕自便，现在又有失远迎，这世上比你虚伪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张阳收起笑容，继续摘南瓜。
李世民看到他的态度恢复了冷淡，也不恼，反倒是在田埂上坐了下来，低声道：“因为范阳的士族与学子之间的冲突，朕让李君羡带着十余门火炮去了范阳地界。”
一句话完等着他的回话，这子还在忙着他自己的事。
看他篮子的一颗颗果实，他又种出什么？
李世民继续道：“很多人以为他是被朕调任河北折冲府的，只是他们没料到朕让李君羡就在范阳的宗族地界内放火炮。”
张阳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见他是在听着的，李世民笑道：“朕还让御史马周也随行去了范阳，查问此次士族与学子之间的冲突。”
“听开炮的时候吓死了一个老人家，这件事是马周让人送来的奏章朕才知晓，是那老人家是自己病死的，与火炮没有关系。”
到这里，李世民神色多了几分得意，又道：“朕就是要让他们担惊受怕，就算他们是世家大族，在朕的眼皮底下也要老老实实的。”
（）;（） 来去，反正是他李世民在别人家地界里开炮，人家也怕这个火炮会轰了自己家的家门。
李世民是将领出身的皇帝，虽现在这皇帝也会写点诗文，练书法。
可光是这点熏陶依旧不能改变可汗野蛮作风，光是在别人家门口开炮这种事情，也亏得他做得出来。
在张阳心里，李世民的道德底线明显低了几分。
张阳一路摘着南瓜，在田地里一路走，越走越远。
见状，李世民只好走上前，沉声道：“你觉得朕做得如何？”
张阳连忙行礼道：“陛下英明。”
“给朕实话！”
听皇帝的话语严肃了几分，张阳改口道：“其实陛下的安排也有不妥之处。”
“嗯，朕愿闻其详。”
“火炮的震慑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倘若放，其实也没多少威慑力度。”
“这就像烟花一样，人们第一次见到甚至会朝着夜空参拜，但若次数多了也就那样，也见怪不怪了。”
李世民点头，“嗯。”
张阳继续道：“其实想要起到威慑的效果还是要一炮炸了他们的家门，今炸了前院，明炸了他们的后院，只要不出人命，大可以尽情尽兴！”
“尽情尽兴？”
“对呀，多炸点其他的地方，整开炮浪费火药包不，还怪费事的，陛下觉得呢？”
李世民短暂地沉思，而后点头又觉得很有道理。
张阳咧嘴笑着，可喜可贺！陛下的道德底线再次被拉低了几分。
“可是未免也太过了……”
“陛下！对世家做过的那些丧尽良之事还少吗，我们所做这点事不过分，再者火炮这东西吧，它嘴里飞出去的东西，谁又知道会往哪里飞，对不对？”
李世民沉着脸，正在考虑着。
张阳依旧摘着南瓜，“再比如炸毁了他们的房子，让他们自己修就好了，反正那些世家大族有的是钱，他们修一次我们炸一次，搅和得他们鸡犬不宁才痛快。”
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婿，李世民啧舌道：“你怎么不早？”
张阳哈哈一笑，“陛下也没问我呀。”
“鸡犬不宁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