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声对李义府道:“还是要派人去盯紧玄奘和尚,老夫带他出去走走。”
“喏。”
自从狄仁杰来了礼部之后,许敬宗感觉原本灿烂的人生,此刻一片灰蒙蒙找不到方向。
();() 从长安城的春明门走出,沿着渭水河一路往东走是骊山的方向。
范阳出了这样的事,官道上来往的官兵不少,总会有官兵纵马路过,然后卷起一大片的尘土,惹人心烦。
许敬宗看向骑在马上的狄仁杰又道:“混账,你是要去骊山吗?”
狄仁杰淡淡道:“对呀,晋王殿下就住在骊山。”
“你该不会……”
眼看许敬宗要掉转马头离开,狄仁杰又道:“许尚书,你要是走了,我就要在县侯面前你的坏话了。”
许敬宗提着缰绳又问道:“你要见晋王殿下,与县侯有什么关系?”
“有呀,当初秋猎的时候就与晋王殿下约好了,要带着县侯一起。”
“你……”许敬宗一时间语窒,策马凑近老脸挂着怪蜀黍常有的笑容,好声好气问:“仁杰,当时你和晋王殿下都了什么?都约定了什么?”
“就这些而已,许尚书万万不要多想。”
明明就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讲话时还装着老气横秋,许敬宗见从他嘴里套不出话,又心头怒火中烧,“混账,老夫就陪你走一遭,你若敢老夫的不是……”
狄仁杰伸手打断他的话语,“许尚书放宽心,不必这般猜忌子,子才十一岁。”
许敬宗咬牙切齿道:“你十一岁都已经快成人精了。”
“许尚书又笑了,子还要与许尚书多学一些本领,这是家父嘱咐的。”
话间,沿着渭水河已经走到了骊山村前。
河畔,张阳坐在河边一手托腮正在钓鱼,李治个老远就看到烈仁杰,高兴挥手道:“仁杰。”
狄仁杰策马快了一些,到了近前翻身下马道:“见过晋王殿下。”
李治瞧了眼许敬宗,两个孩子很有默契地走到一旁。
刚牵着马走到近前的许敬宗自语道:“孩子间话还要避着大人,恼人呐,恼人。”
罢,又看向张阳,这位县侯穿着一身粗布衣,发髻有些凌乱。
许敬宗拱手道:“县侯,秋日里垂钓,当真是好闲情。”
张阳拿出一块全麦面包递给他,“这是魏王殿下所制的面包,如今也已完善过几次秘方,你尝尝。”
“谢县侯,下了早朝后就没吃过。”
刚要下嘴,张阳又道:“加了不少麦麸,口感差了一些。”
许敬宗犹豫了片刻,一口咬下在嘴里嚼着,腮帮子鼓着一边讲话,“范阳出了事,昨日中书省商议了一夜未歇。”
张阳揣着手盘腿而坐,“嗯。”
许敬宗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松软适当,还有一些麦粒。”
“嗯,打算交给朝中用来充当军粮。”
“魏王殿下大才。”许敬宗又咬下一口,嘴里塞不下又伸出手指将面包往嘴里顶了顶。
见他一块面包吃完,张阳递给他一个水囊,“喝口水。”
“谢县侯。”许敬宗灌下一口热水,长出一口气,“嗯,麦香很足,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
张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道:“下了朝之后,确定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许敬宗不住点头。
“那好,从现在你也不要再吃其他,夜里也不许吃,直到饿得有些发晕的时候,将时辰记录下来,以及吃完之后第二的反应都要写好,送到骊山来。”
闻言,许敬宗好奇道:“下官不解。”
“这东西刚刚做出来,我还没吃过,也不知道放了太多的麦麸会不会吃坏肚子,就让你先吃。”
尽管脸上带着一些苦色,许敬宗丝毫不愿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