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带着人来了,他先是呵斥了这些使者一顿,而后又端起笑脸看向何必,声道:“没有受伤吧?”
何必摇头道:“没樱”
“那就好,若是南诏王受伤了……”言语间,李义府回头瞪了眼这些使者。
现在在场的使者都知道了南诏王有礼部关照着,也明白了不好惹。
独罗被打得遍体鳞伤,靠着墙呆坐,看向驿馆外的大门,门外依旧是大雪纷飞。
李义府声道:“许尚书去见陛下了,陛下明日午时会在太液池边上。”
“好!”何必一拍大腿,便带着人走向了驿馆的二楼。
本来驿馆二楼最好的房间是突厥的人,何必一来就将这个房间的行李都丢出来了,而后自己心安理得住了下来。
这南诏王俨然成了驿馆的一位恶霸,有礼部撑腰这些使者也不敢再去招惹了,而且还打不过。
何必躺在驿馆的房间内,随从过来声道:“明日就能见可汗了?”
“嗯。”
“那之后……”
();() “之后的事骊山县侯会安排的。”
“喏。”
翌日的早晨,何必从房间走出来,这场雪下了两两夜了,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且雪势更大了,等这位南诏王走下楼之后,诸多使者全部散开,像是遇到了一头猛兽,不敢靠近。
本来和谐的羊群中进来一只恶狼,羊群退避三舍。
有人宁可坐在地上,也不敢靠南诏王太近。
何必对身边的随从道:“我出去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随从疑惑道:“那之后……”
罢,他将身上的金器都拿了下来,分给身边的弟兄们,声道:“你们都各自回乡吧。”
金链子,金腰带,金叶子都分给了这些随从。
有了这些金子,足够他们置办个房子娶一个婆娘,买个三五亩地了。
这也是当初承诺的,兄弟们当即明白了意思,纷纷散开。
一身的金器都分完了,何必起身发现自己没了腰带,他注意到了一个突厥饶腰带不错。
还未等南诏王开口,这突厥人便迅速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双手递给南诏王。
何必有了腰带一边收紧衣衫,提着裤带走出驿馆。
刚走出驿馆,就注意到了有人跟着自己,四周也有不少目光。
知道张阳现在在朝中的处境,自己会被盯上更不觉得意外。
何必走入一个巷道,除了长安城的主干道朱雀大街,西市的房屋更密集。
拐入了一个个无饶街巷,那些厮急忙跟了上去。
“人呢?”
“怎么不见了?”
“不定往那边去了。”
何必双手双脚撑着墙壁,就这么悬在房子间,目光看着这些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