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在朝中管着银钱,一切都是调度有序的,你经营骊山也好,经营礼部也罢,皆能开源节流。”
“郑公见笑了,当时在尚书省闹出了不少笑话。”
魏征递上一份奏章,低声道:“陛下的任命已批复。”
张阳诧异地看着奏章,念道:“尚书左丞?主持支教与官学开办事宜。”
“陛下又派人去重修尚书省,往后尚书省就是你办事的官邸,你与岑文本共同主持官学与支教。”
“郑公,这尚书左丞的官职……”
“是宰相的左右手,比你的侍郎官阶更好。”
“那文本兄他……”
郑公笑道:“老夫原本只是让你任职尚书左丞,但为了权衡起见,岑文本任职中书左丞与你官阶相同。”
既让人管钱,还要别人来制衡。
到底是帝王权术。
();() 一想到和岑文本打交道,张阳就感到一阵头疼。
俩人一个尚书左丞,一个中书左丞,都位于相位之下。
升官是好事,要解决朝中的麻烦就是一件坏事。
徐孝德脚步匆匆而来,与郑公低声了几句话,急匆匆又离开了。
张阳站在原地还在思索往后的事情要如何安排。
“县侯,这库房要建多大?”
牛闯忽然来问。
张阳回神道:“不用太大,放得下百万贯银钱就好了。”
“百万贯……”牛闯沉吟半晌又道。
最后定下了一个占地半亩高有一丈的库房。
关中又下起了大雪,大雪埋住霖上的斑驳血迹,自古有秋后算漳法。
对大唐来,可汗对付世家也是秋后算账。
当年这位可汗对世家的种种隐忍,到了现在便是雷霆,上百颗人头落地。
范阳的案子就此结束了。
此番会审结束之后,范阳的世家轰然倒塌,朝中不断有官吏派往范阳。
以前休沐哪有现在这么忙碌。
狄仁杰从河西走廊来到长安城,过了一个秋季而已,他见识到了皇权与长安最黑暗的一面。
接下来的日子,狄仁杰花着许敬宗的银钱,在长安城玩乐。
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去烦许敬宗,他给钱还是很爽快的。
与张柬之他们玩闹了几之后,狄仁杰又回到了弘文馆开始读书。
这长安城就算再有趣,也不能耽误科举。
朝堂上的年轻臣子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就连张柬之的才学都比自己要高。
更不要在波斯的裴行俭,礼部的张大安,李义府虽在朝中名声难听,可他的才学也很不错。
以至于最近弘文馆出了一个怪子,每日早晨刚亮,弘文馆刚刚开门他就来读书了,每每来都会带着许多吃食,羊肉,柿子,奶茶一样不少。
甚至还能有骊山才有的南瓜饼和肉包子。
狄仁杰的学习很刻苦,但又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