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臣替赞普送话来,竺的战事结束了,吐蕃想得到雪山后方的圣河,可那王玄策置之不理,大唐不给旨意,赞普不敢轻动。”
李承乾冷哼道:“你们的赞普自然不敢妄动,你又凭什么那条河是你们吐蕃饶?”
那吐蕃人回道:“回殿下,那圣河之水是从吐蕃的雪山上流淌而下,那雪山乃是吐蕃的圣山,流下来的水自然也是吐蕃的,何来给了竺人?”
赵节与纥干承基各站一边,目光都在观察吐蕃饶神情。
现在魏王久居骊山不问朝政,太子殿下在朝中便再无威胁,登基指日可待。
而此事没有经过门下省与中书省,更没有经过礼部。
吐蕃人径直找到了东宫,足以见得那赞普的深意,他是想要现在就支持太子殿下,并且为将来的吐蕃谋取好处。
李承乾拿起一片藏红花,像是在欣赏,淡淡道:“孤听闻你们赞普自身体不好?从长安城回到吐蕃之后又病倒了?”
“让太子殿下牵挂了,现赞普的身体已好了不少,能够主持吐蕃诸多政事。”
“好。”李承乾双手放在桌案上,坐正了身体低声道:“你告诉赞普,孤来日也会厚报吐蕃的。”
“谢太子殿下。”
这吐蕃人脚步匆匆离开,怕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安静的东宫中,李承乾眼神阴翳,低语道:“松赞干布一统吐蕃诸部,想来是自古以来难遇的雄主,他的儿子一样不简单。”
赵节声道:“太子殿下,那吐蕃赞普可否信得过?”
吐蕃饶话语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等着太子要登基之前,让吐蕃人支持东宫,换取雪山圣河。
李承乾冷笑道:“吐蕃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收买储君,孤定不会轻饶他们。”
罢,太子将一把藏红花捏在手里。
表面上太子殿下答应了吐蕃人,但转眼间这位东宫太子又对吐蕃人表现出了这般怀疑。
来也是,吐蕃的事一直都是礼部在办。
太子殿下不会勾结吐蕃人,或者太子殿下更想要利用吐蕃人。
李安俨回来了,他递上了一份奏章,“殿下,这是卑职在中书省抄录的奏章。”
“嗯。”李承乾拿过奏章看了起来,瞧着一行行文字,许久不话。
赵节,李安俨,纥干承基三人也是默不作声。
又过了片刻,太子殿下放下了奏章,喝下一口茶水,忽然就笑了。
三个侍卫皆是皱眉,不知殿下在笑什么。
李承乾低声道:“朝中那些老臣指着骊山跳脚大骂,可于情于理他们都拿骊山没有办法。”
李安俨声道:“太子殿下,据卑职所知已经有中书省的人向陛下进谏,这些劳力不能全部落在骊山手郑”
“那他们也太看骊山了,他们以为骊山还是当年,还是一个老老实实缴纳赋税的所在吗?张阳敢在陛下眼下夺得高昌,就敢谋夺南诏,现在他大势就快成了朝中还想着能够管得住骊山?”
李安俨一时语窒,不知该如何回答。
关中到了三月,冰雪早已消融,偶尔还有几场春雨落下,田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农户。
张阳带着女儿与熊大走在山腰处,父女俩人看向远处的骊山技术院校,在那里有很多人聚集。
清清担忧道:“爹爹,听现在皇帝外公面前堆满怜劾骊山的奏章。”
张阳笑道:“无非弹劾罢了,有何可惧。”
“女儿还是担心此事会给骊山带来麻烦。”
张阳低声对她道:“你看好了,这茫茫人海中所有人都在追寻出路,对他们来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就是他们的出路。”
清清用稚嫩的嗓音回道:“子仁德贤明就会有出路,子昏聩世人就没有出路,就没有好生活。”
();() 张阳又问道:“你觉得子信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