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何必大哥的书信,张阳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将书信放在晃动的油灯上,让它安静的燃烧。
李泰一家和李渊来了。
今的李泰终于得以休息一,这两日忙着骊山技术院校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等到了雨,倒是没有乡民再来求学了。
竹亭上石桌上放上了菜肴。
李渊和李泰上下打量着,“上一次朕来的时候,没见华清池上有这么一个竹亭,这是你新修的?”
张阳闻言道:“骊山的南面有一些老竹子,我砍了一些来做竹亭,老竹不砍掉难以长出新竹,也为了能多长一些笋,骊山种竹子的所在就只有这么点地方,我不想让老竹子过度消耗土地养分,这样会让新竹长不好的。”
李泰完全不顾这番言语,狼吞虎咽吃着眼前的饭菜,尤其是那盆的酱牛肉已经被他吃了大半。
();() 张阳只要又从坛子中拿出一些酱牛肉,笑道:“去年准备得够多,今年可以多吃一些。”
“嗯嗯嗯……”李泰一边吃着一边点头。
这胖子吃得快,也饱得快,放下了碗筷痛快的长出一口气。
也就是魏王妃还在学做饭食,骊山的菜肴讲究火候调味,哪里像寻常人家这么简单。
很多时候都是李泰自己亲自下厨的。
李渊打量了许久,在石桌边坐下来,又道:“朕听闻张公瑾过世之后,高士廉也得了一场重病。”
李泰擦了擦嘴点头道:“人上了年纪就会病来如山倒,皇爷爷也要注意身子。”
李渊从盆中夹起一块羊排,细细品味着又道:“都解牛之法乃是屠夫技艺,能够将牲口身上的肉骨分为数十个部位,又不破坏牲口的肉质,这羊肉能宰得如此有条理。”
“朕时常好奇,你子一身本领如何学得这等解牛之法。”
李泰又道:“皇爷爷有所不知,其实一只鸡可以分为好几个部分,本王也会。”
看了看张阳,又看看李泰。
“哈哈哈!”李渊抚须笑道:“我等在此如此清闲,想来二郎和承乾怕是忙得吃不好睡不好。”
正是如此,张阳发觉自己递交的奏章迟迟没有给回复,就是朝中因为春季的事情忙得难以应付。
朝堂各级官吏的职能没有划分详细,这才让庞杂的事情没有细致处理。
也想过让皇帝将太府寺剥离出来,不然事事都要向朝中禀报效率太低。
若是太府寺能够自决自立就更好了。
当初礼部的事就是向朝中谋权,总不能长孙无忌再与自己打一次赌?
赵国公多半拉不下这个脸。
就算是再闹心也是朝堂的事与骊山无关。
三人坐在竹亭内吃着饭时,不多时空又飘下了细雨。
一顿饭吃罢,李泰考校着弟弟妹妹今日来的学问,今年的夏李玥要进行一次考试,这场考试决定了她们是否能够从骊山毕业。
考校的方面有三样,体育,数术,文章。
能够参加考试的,也就只有高阳,清河与东阳三人。
至于她们三人是回宫,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可以全由她们自己来决定。
因为这三个孩子都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