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要有来由,且不牛顿的引力之到底需不需要一个有关苹果的故事。
学问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张阳回到山上,看着手中这卷齐民要术,其中所记载多是乡野传言,又或者是坊间询问,多是以记录为主。
你看人家写学问就是有理有据。
那么骊山的学问该如何有理有据?
张阳叹道:“还是要依仗袁道长呐。”
李玥近来行动越来越不便,她缓缓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生呀。”
婶婶打趣道:“公主殿下,这等事急不得。”
看着武和慧忙碌的身影,李玥扶着腰又道:“夫君,我们许久没有下棋了。”
“怎么突然想要下棋了?”
“近来总是觉得思绪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张阳拿来了棋盘,下的还是象棋。
棋局铺开,随着一次次推动棋子棋盘上的厮杀便开始了。
局势一时间难解难分,张阳皱眉道:“我在棋局上终于有对手了。”
听到夫君认可,李玥心里还是高心。
双方厮杀得有来有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缘故,她的思绪更加敏捷了。
一局下得很是焦灼,张阳喝下一口茶水,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卒子也被她的马给吃了。
再看棋盘上,唯一可动的只有象和车。
又是几步周旋,车也被她围杀了。
张阳气馁道:“我输了。”
李玥低声道:“是夫君的棋艺退步了。”
“嗯,可能吧。”
“如今夫君只是尚书省左丞,距离相位很近,反倒是少于谋算与计较。”
张阳颔首道:“少些谋略,多一些浩然正气也挺好的。”
李玥收拾好棋盘,心满意足地起身走回了藏书阁,清清向慧递交了她的作业。
武低声道:“老师,师父近来有心事?”
“你也看出来了?”
“嗯,近来师父总是一个人独坐?”
李玥扶着腰心翼翼坐下来,笑道:“他呀,就是想多得太多了。”
“师父还有苦恼吗?”
“嗯。”李玥轻声道。
武又道:“还以为世家倒了之后,师父就再也没有对手了。”
李玥笑道:“夫君的对手呀……”
想了一想,李玥皱眉道:“如果真要对手,其实一直以来他的对手只有父皇,只此一个吧。”
“老师何出此言,弟子不懂。”
李玥低声解释道:“世家或吐蕃,这些不过是你师父与皇帝之间的争斗与博弈的条件。”
武低声道:“弟子明白了,不论是世家如何,还是吐蕃怎样,被称颂的还是皇帝,得到益处的还是骊山。”
李玥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十年了,他们不累吗?”
慧回道:“多半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