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战乱,到了隋末已大不如前,现在人口凋零,内迁的人口不少。
陇右不让种树?陇右门阀不让骊山建设关中?
李玥的明眸带着怒意,“他们凭什么做主,应该是陇右的群众来做主,由不得他们说了算,这群人不作为,还不让骊山作为!”
张阳淡然道:“门阀向来如此,他们保持着古老的作风,希望现在成了皇帝的李世民能够念在旧情,让他们一脉重新辉煌。”
“辉煌?”李玥的眼神还带着怒意,“不让种树就是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阳神色不悦,“嗯?你又学我说话。”
李玥眼神怒意未消,道:“门阀不除,骊山壮志难酬。”
“媳妇好见地。”
说罢,张阳站起身。
“夫君要去做什么?”
“我去想想怎么灭了陇右门阀。”
杀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简单地手起刀落,一个人就倒地了。
然后你就可以看着这个人的呼吸慢慢平静,慢慢没了呼吸,他成了尸体,之后慢慢变凉。
如果还想要继续观察,就会发现一些吃不下饭的画面。
所以杀人也是一件不美丽的事。
诛心这种方式更高明一些。
关中正在发展,正在富裕,骊山要建设关中就要种树,就要退耕还林。
将无法耕种的荒地都种上树。
陇西是长安城的西大门,西大门洞开风沙就能直入长安城,这与骊山的理念相违背。
李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年纪大了各种毛病也寻来了,前些天还说腿脚不便利了,现在又觉得脾胃不舒服。
孙神医正在给他老人家诊脉查问。
张阳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
良久,孙思邈神色凝重,“您不是脾胃不舒服,是肝不好。”
李渊稍稍点头,“是何原因?”
“壮年时饮酒过甚,您还要继续戒酒。”孙思邈说着话站起身,行礼道:“县侯来了。”
“孙神医辛苦了?”
“老朽去拿一些药材。”
李渊收起了袖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无奈,“你是来看望朕的?”
“想要与您老人家说一件事。”
李渊抚须道:“你说便是。”
张阳笑着坐下来,拿起水壶眉头一皱,发现水已凉了,就放在了一旁的炉子上任其烧着,继续道:“陇右门阀实在可恶。”
“他们招你惹你了?”
“您这话不对。”张阳纠正道:“他们没有招惹我。”
“那你与朕说这些做什么?”
李渊拿起茶碗想要喝茶,发现碗中的茶水凉了,这才看向炉子上的水壶,等着水烧开。
喝热茶已成了生活习惯,这种生活习惯一养成就改不掉了。
张阳又道:“他们与群众作对,骊山想要让他们认罪,还陇西一个晴朗。”
李渊手中的动作一滞,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有什么罪?”
“兼并土地,在地方上不作为,关中都富裕了,可陇右子民还在受苦受难,难道您要坐视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