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说道“我们有什么理由骗你,陆鹿现在在继母的火坑里待着,到你们手里难道就不是火坑了吗你觉得我们很闲是吧,会把她从一个火坑推进另一个火坑里”
江瑞不过是个没什么学识又没什么见识的年轻人,跟乔伊这种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天天跟大佬过招的经纪人想必,还是太稚嫩了。
乔伊怼的江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可他现在一心想着钱,又不敢说重话将乔伊给得罪了,不然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保持沉默。
乔伊见对方的气焰明显被压了下去,她乘胜追击,继续道“五十万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大数字,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信得过我们,那就帮我们这个忙,你要是信不过这事儿就算了。”
乔伊说完便立即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江瑞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此刻他脑子里全都是乔然会不会真的让这件事算了,那五十万可就真的没了。
他现在干这个房产销售工作,三个月都卖不出一套房子,每个月就拿三千块钱的底薪混日子,五十万可是他打十年工都赚不回来的钱。
可不能把乔伊这个金主得罪了。
江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决定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下一步他们应该怎么办。
胡芳丽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替儿子愤愤不平,开口骂道“这些有钱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脑子鬼精鬼精的,就知道算计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
“儿子,你别听她的,必须要定金,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不能在这种人面前让步,他们这些有钱人,你越让步他们越是会压榨你的价值,到时候没用了就随手一抛。”
江滨也附和道“真的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江瑞听到父母的骂声后,他脑子更乱了,无语道“可我们要是不妥协,那女人要是不求我们帮忙了,那就真的没有拿到钱的可能性了。”
“这怎么可能,儿子你太单纯了,可别被这些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妈,你说他们骗我做什么呢到时候他们不给我们钱,我们就不给陆鹿的抚养权不就行了,反正陆鹿在我们手里。”
“那要是他们不要陆鹿了,那咱们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拿到,还要多养一张嘴。”
“妈,这怎么可能呢,他们请律师打官司,花钱花精力,如果不是真心想收养陆鹿,怎么可能这么大费周章。”
“你说也是。”
“那儿子你的意思是”
江瑞闻言将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江滨,这时候江滨开口了。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损失,就算他们之后不想收养陆鹿了,但我们通过打官司得到了陆鹿的抚养权的话,那陆元舟死后留下的遗产我们也能拿到三分之一。”
胡芳丽和江瑞闻言又惊又喜,激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遗产呢。”
陆元舟当初跟江茉结婚时穷得叮当响,可俩人结婚的第二年,陆元舟就升职了,陆鹿出生那年就买了一套房。
房子虽然是二手房,老小区,地段也不是很好,这样的房子搁在其他城市可能不值钱,但那可是帝都。
房子是按揭还是全款,他们不得而知但三分之一的遗产,小几十万肯定是有的。
这么一想,这件事对他们只会有利无弊。
于是江瑞当即便给乔伊回了电话,答应了她的要求。
在帝都这个快节奏的城市里,办事效率快到你无法想象。
起诉后,没几天便立案了,立案后的第三天,邹立香便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收到法院传票的邹立香傻眼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陆鹿会冒出来几个姓江的亲属,这亲属还告她常年虐待陆鹿,要剥夺她的监护人权利,拿回抚养权。
陆元舟从小便在福利院长大,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亲戚。
她记得陆鹿的母亲姓江,想必是她母亲那边的亲戚。
她和陆元舟好的时候,听陆元舟提过几句陆鹿母亲的情况,江家一直压榨陆鹿母亲,想让陆鹿母亲当扶弟魔,还想用她换高额彩礼为弟弟结婚做本钱,陆鹿母亲忍受了多年,最后大爆发,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再也没有往来。
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来过的亲戚,这会儿突然起诉她虐待陆鹿,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吗
要么是无意间得知陆鹿现在是棵摇钱树了,想把她要回去为她们赚钱。
要么是贪图陆元舟死后留下来的这点遗产。
无论是这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都让邹立香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