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是按井字排列的,现在在井字左边的最上面,这里感觉是富人区,路上有很多牲畜在回家。
她退回村中心,换了条路走,这条路上没什么动物,甚至连狗叫声都很少,很多屋子都是空着的,没有人住。
程渺挑了一家大门打开的走了进去,房屋很久没有人住了,没有丝毫的生活气息,家具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程渺在他们的仓库里找到了做灯笼的竹篾和棉纸,她收起一些放进空间背包,出门的时候发现这家有一个破碎的小灯笼挂在井边。
灯笼腐朽得只剩下框架了,上面敷的绵纸已经没了,只有一个小角还剩着。
程渺摸了摸那个角,感叹了下一个灯笼手感都那么好。
村长来的时候说过,他们的灯笼主要就是面料好,普通人家用绵纸或者油纸,有钱的可以用到丝绸甚至是特制的布料。
他们来学做灯笼只能用到绵纸,特制布料是他们村子的秘密,概不外传。
程渺把灯笼放下,走出门去,却总觉得有什么信息被她忽略了,就像一张本应该贴平的贴纸翘起了一个边。
程渺摇了摇头往里走,突然发现有一家人门锁紧闭,门口挂着灯笼。
之前的巷子人来人往,这里荒凉,程渺正要想办法爬上去摸一摸灯笼,就见门咯吱一下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伸了个脑袋出来,见了门外的程渺瞪大了浑浊的眼睛,“你是谁,在俺家门口作甚嘞?”
程渺一秒乖巧,温温柔柔道,“大爷,我们是这次来帮忙做灯笼的志愿者。”
大爷恍然大悟,嘿嘿一笑露出了被烟熏得焦黄的一口牙,“你咋跑这来了,俺这那么偏,没什么好的。”
程渺觉得有点奇怪,所有村民到他们都像黄鼠狼到了鸡,巴不得邀请他们去屋里坐坐,这大爷却丝毫没有让程渺进去的意思。
“大爷,我能进去和您聊聊吗,村长说的我们可以在村里转转,领略下风土人情。”
程渺脸不红气不喘,村长没说不能出去,那就是可以串门。
大爷显然有些忌惮村长,听程渺这样说有些不太情愿的开了门。
程渺走了进去,这家人的确不富裕,只有一直老得不能再老的黄狗躺在地上晒太阳,见程渺进来也只是抬起头了一眼又闭上眼睡着了。
程渺在马扎上坐下来,和有些坐立不安的大爷唠嗑,“大爷您一个人住啊?”
“还有我女儿。”大爷拿着烟杆地手往屋里一指,程渺到半开的门缝里坐着一个妇人在缝被子。
“大爷,听说咱这灯笼做得好,是有什么秘诀吗?”程渺拾起了框里的玉米帮着剥着,玉米晒得干,不好剥,程渺也就是做个样子。
大爷左眼皮跳了跳,他把烟斗在地上敲了敲,点起火,“这有啥诀窍,材料好就行。”
“那听说咱这明天就祭祖了,有啥需要注意的吗,我们外来的,也不懂这些规矩。”
大爷了程渺,干哑的嗓音拉得老长,脸上表情意味深长,“祭祖是大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