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和妻子回到江山市时,已是深夜。他们洗漱完毕后,便上床休息。
次日凌晨,黎锦从睡梦中醒来,妻子也随之醒来,她主动向黎锦示好,夫妻间尽享鱼水之欢。
在黎锦去上班后,妻子也收拾好了房间,随后联系了她的手下,听取相关汇报。她对徐芸的病情极为关注,最理想的状况当然是徐芸离世,且与黎锦毫无瓜葛。
手下的工作还算得力,查出徐芸确实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当时徐芸和钱小兰住在一起,是她独自在房间里偷偷服药的,钱小兰未能及时察觉。徐忠达未寻求司法协助,显然是默许了徐芸自杀的事实。
“看来真的和老公无关了!”妻子这般想着。否则,她着实想不通黎锦如何能说服对他满怀憎恨且自私自利的徐芸去自杀。
她让手下继续探查,一方面紧盯医院的情况,另一方面,也留意着钱小兰。结果,手下汇报昨晚她父亲苏延年将钱小兰带回老宅过夜,至今钱小兰都未离开。
妻子一时间惊愕万分,难以想象,父亲怎么又被钱小兰给迷住了。
“唉,爸爸,这是您的选择!”
她还是让人留意着钱小兰,接着又与母亲通信,询问孩子的状况,之后便去忙自己的事,顺便补个回笼觉。
那边,黎锦也已和杨双全碰面,与他谈论这些天江山市的工作情形,而后顺利完成交接,还将杨双全送到了高路口。
望着杨双全的车子渐行渐远,黎锦心中如释重负。并非是他要赶走杨双全,而是省里的决策,省里想要派遣一位新的市委书记过来,摘取江山市的经济展成果,他坚决反对,省里这才妥协,让他如同去年的杨双全一样,兼任市委书记。
从另一个角度看,杨双全身体孱弱,命不久矣,也的确应该去一个相对轻松的岗位。
再考虑到江山市的整体局势,黎锦从上次杨双全的亲戚企图算计他开始,就明白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要离开。他自然不可能离开,那就唯有杨双全离开了。
他回到市委市政府,召开大会,探讨工作,同时进行了一些人事调动,进一步树立起自己的权威。他真正意义上实现了权力的高度集中,可谓权倾一方。
他又通过一系列操作,将更多的心腹调到市财政局等部门,甚至提议调整两三个银行的行长,进一步掌控江山市的经济。
他查看了一眼统计局的数据,现上半年的经济数据,实际上比他预计的还要好一些。政通人和所带来的经济增长,让他深感欣慰。
不过,他随即让统计局删减一些数据,按照百分之八十的数据向上呈报。如此一来,他所在的地区是增增长最快的,但并非体量增长。增快是因为基数较小,而增量不大,同样是因为基数小。
傍晚时分,见没有要紧之事,他安排一番,直接回家,决定多陪陪妻子。
他见妻子略显无聊,便让岳母择日带着小儿子和女儿一同过来。大儿子和二儿子向来乖巧,有保姆、保镖以及专职老师辅导,他倒是颇为放心。
他和妻子吃过晚饭,一同到外面散步。没想到半途突然一阵急雨骤然而至,他们在回家时身上都被淋湿了一些,显得有些狼狈。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然后拥抱、亲吻,恩爱有加……
江州市,某家私人餐厅里。
岳父苏延年和阿珍相对而坐,共进晚餐。
岳父看了阿珍一眼,说道:“怎么还在闹脾气?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她钱小兰和我在一个院子长大,我和她很熟。如今她女儿遭遇了这种事,我得帮她一把。”
阿珍嘟囔着嘴,说道:“你帮她,结果帮到床上去了?我帮你调养身体,让你恢复男人的能力,你却这样对我,哼!”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岳父走过去,挨着阿珍坐下,将阿珍揽入怀中。见阿珍有些倔强,他便加大了力气,迫使阿珍屈服。
岳父搂着阿珍,轻抚着她的头和背脊,而后捧着阿珍的脸,注视着她说道:“你很好,非常好,我不会放开你的,除了我,你哪里也去不了!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先收拾你!”
阿珍并不惧怕苏延年,她是黎锦的人,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下一秒,她鼻子一酸,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好了好了,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
岳父顿时慌了神,又是一阵哄劝和安抚,才让阿珍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叹息道:“你什么都好,没有人比你更出色,但是我毕竟比你年长许多,又是一家之主,不能带你抛头露面啊。这不仅是我的顾虑,就算我让你去参加聚会,你恐怕也不敢跟我去吧,对不对?”
阿珍点了点头,除了她被黎锦要求尽量不要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要收敛锋芒、谨言慎行。当然,她还有一层担忧,如果苏玉知晓了,恐怕苏玉会第一个冲出来对付她!
她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和心思了,那就让钱小兰做大吧,反正她那么老,和你倒是般配!我依旧做你的小保姆,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真是我的小心肝儿啊!”岳父直接亲了阿珍一口,见阿珍没什么反应,便给了阿珍一笔钱。随后,他就被阿珍扑倒……
许久之后,岳父回到家中,身体略显疲惫,但在钱小兰面前,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关心地问道:“芸丫头最新的情况如何了?”
钱小兰无奈地说道:“还是老样子,尚未醒来,医生也尝试了所有能尝试的办法。你呢,你和那些人谈得怎么样了?”
苏延年说道:“我去见了老徐、老林、老钱、老王等人,都谈了联合的意向。你放心,他们都表示支持我,同意一致对外。这次,谁伤害了徐芸,必须付出代价。”
钱小兰说道:“老徐会同意?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她对徐忠达极为了解,很难想象徐忠达会听从苏延年的话。
“这是江东本地家族的大义,他们只要还想在江东立足,就必须站出来一致对外!这是江东男儿该有的担当。”
岳父这般说道,却并未说出全部实情。他在游说的过程中,起初并不顺利,直到搬出黎锦作为大旗,明确表示这是黎锦在打头阵,那些人才最终答应。
接下来,他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如何说服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