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次他们回来时,任父任母先是瞧见女儿有些憔悴的面容,接着吃饭时,又惊讶地发现女婿居然不碰辣菜,只吃了点孩子吃的蛋羹。
原来任父还起疑想着是不是上火了,不想吃辣的,任母也有些自责应该多问两句再做饭。
不想还没下桌呢,那人就似抱怨地对女儿说了一句“我一向不吃辣,到了你们家可好,一桌子菜就没我能吃的。”
这话让二老一惊,等那人在院子里和孩子们玩儿的时候,任三娘又说起丈夫这一个月多来的异常,而且还说闻见了丈夫身上有别的脂粉香。
当时任母安抚了任三娘子,任父暗自跟踪了那人半个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那段时间常和脂粉铺的掌柜喝酒,于是松了口气,便让女儿宽心。
不想今日儿子回来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肖秀才让他带回来的话
这其中必有大事儿啊
若那日见到的人是女婿的同胞兄弟,那他们的女婿又在何处如今又如何了
一想到这,三人都急得不行,好在最有理智的任母将想去找女儿的父子拉住了。
“就靠这么一件事能揭穿他吗他爹娘都不知道他在咱们家吃辣的事儿”
能信他们或许还觉得是他们家无理取闹,若那假女婿再趁机对他们的外孙和女儿下手,那就完了
“爹,”任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三哥哥不会无缘无故说那话,咱们去请他细说一番如何”
“走”
“就这么去”任母又是一个跺脚,跑回房间打开柜子,拿了两条之前女儿送过来的风肉,“人家好歹是秀才老爷,又好心好意地提醒咱们,你们好意思空手上门吗”
随着她的急声,一家三口来到了正在吃饭的肖家。
“任从正说你小子呢吃饭吃着吃着就没影了,他任叔、任婶过来坐云兰再加两副碗筷。”
肖父热情招呼着他们。
肖乐却先一步起身,挡在了堂屋门口,“任从把肉提回去,任叔任婶请这边坐,云月,倒点水过来。”
着急忙慌的三人在肖乐的安排下,提着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肉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
“不必,”肖乐抬手截住任父的话,视线落在任从身上,“还不提回去”
任从咬了咬牙,撒腿跑回家放好,又赶紧跑了回来。
肖家人这才出任家三人的脸色不好,好像遇见了什么大事,三两下吃完饭后,肖父让几个小子把桌子收拾了,让他们去灶房慢慢吃,接着将任父二人请到桌子那边坐下。
堂屋里坐着的都是大人,孩子们都去了灶房,但是肖母还是不放心,让肖二哥把院门和堂屋门都给关上了。
这下堂屋里就一阵昏暗,肖乐轻叹一声,起身将堂屋门打开,阳光倾斜而进,他又站在门口,仿佛身上带着圣光。
得任家人又是一阵激动与着急。
“我也只是个猜测。”
肖乐坐在长凳上,平静地向任家人,“两个月前,我曾在县城偶遇了杨姐夫,说过两句话,我着他坐上前往府城的牛车,他也只是跟我说要去府城,并没有告知我去那边做什么。”
其实原主是不愿意搭理杨通财的,因为杨家做棺材生意,很是晦气,所以以往原主即便是在家门口遇见了他们夫妇,都不愿意说一句话,打一个招呼。
可那日原主请人吃饭,银子不够,恰好隔壁吃饭的就是杨通财,原主就给人家下了个套儿,引得对方大方的为他结了账。
就冲原主做的缺德事,肖乐也不会不管这件事。
“但是很奇怪,才过半个月,我又在县城碰见了杨姐夫,他瘦了一些,也黑了许多,手上也出现了不少茧子,”肖乐说到这顿了一下,他起身来到肖老大面前,拿起他的右手,让他摊开。
“杨姐夫家是做棺材生意的,那些棺材都是他们父子打造,手上的茧子大多都在手指上,可那天我见到的杨姐夫,是手心的茧子较多,手指较少,再怎么休息,半个月也不会让茧子变成那样。”
听到这的任母已经哽咽不已了,任父也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