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莫捕头骑着马来接人,在肖家正吃着晚饭呢,听说他来了的村长便赶紧过来拜见,莫捕头也跟他说了这事儿的严重性,让他把镇子周边的村子都知会知会,村长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不说别的村子,就是咱们隔壁那村,就有一个孩子失踪了,本来是去县城做个学徒,结果这一去就是两个月,爹娘去了也见不到人。”
“那孩子拜的师傅总说那孩子被他送到别处干活儿了,过两天就回来,这类话他们听了好几遍,这才生疑,却不敢去报官,怕那师傅说的是真的,那不就得罪了他吗”
莫捕头一听,立马剑眉一皱,“糊涂那户人家姓甚名谁”
“就在隔壁村,姓吴名阿牛”
于是肖乐与莫捕头三两下吃完饭,便赶往了隔壁村,顺利找到了那孩子家,那当家人就是吴阿牛。
此时他们刚把饭菜端上桌,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说孩子真去干活儿了”
他娘子叹了口气,“这打铁铺的师傅在县里做了不知道多少年,应当不会骗人。”
可她就是挂念,怕孩子出了什么事儿。
更别提这两天她老是做噩梦,又不敢告诉丈夫,怕他跟着担心。
“吴阿牛在家吗”
“在呢在呢”
吴阿牛听到声音立马回道,听声音觉得耳声,也不知道是谁,立马起身去开了院门,门外是两个青年,一高大一清瘦。
“二位是”
“牛车我找好了,你们立马去县里找那打铁铺的师傅,逼他把人给你们,不然就报案,”莫捕头也不废话,让他们扒拉两口饭赶紧走。
也不说自己是谁。
把吴家两口子吓得不行,“是不是我儿出事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儿在打铁铺”
“我是县衙的捕快,你们先别慌,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这下二人哪里吃得下饭,锁好院门就跟着他们去村口坐上牛车,而肖乐他们在前面骑着马开道。
“我先送你回家,”肖乐坐在后面,手轻轻搭在莫捕头的肩膀上,到了县城后莫捕头侧头道,“这事儿牵扯过大,你又是夫子,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肖乐想了想,点头应下。
他之前就将那两个畜生家里有什么暗道地牢啥的,都以梦见的话告诉了莫捕头,他自然知道怎么办,自己跟过去也没太大的忙可以帮,再者他不是衙门的人,有些事儿不是他能知道的。
送肖乐回了家后,莫捕头直接去了衙门,接着带了十几个兄弟去了那打铁铺。
此时吴阿牛夫妇正在那铺子门口哭爹喊娘,逼着那打铁师傅把儿子交出来。
“我们把儿子送过来是为了跟着你学打铁的可这两个月来,我们就在送过来的时候见过”
“后来了五次,你次次都有借口,就是不让我们见孩子姓李的你今天不把我们儿子交出来,我就撞死在你铺子门口,日日夜夜做鬼都要缠着你我谁还敢来你这铺子
吴阿牛越喊越激动,把左邻右舍的铺子都喊出了人,有些住得近的院子里,也寻着声音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把孩子交给打铁李做学徒,结果两个月了孩子一直见不到面儿,这不,在闹呢。”
“两个月都不能见”妇人们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吴家夫妇的感受,“那肯定是担心的。”
“打铁李,你这啥时候来了学徒我咋没见过呢”
打铁铺对面的杂货铺掌柜一脸不解地站出来问道。
闻言,吴阿牛夫妇更是要和打铁李拼命,这打铁李和吴阿牛岁数相当,娘子孩子都在乡下,自己在镇上守着铺子,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