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啊你”
肖乐回家时,便见肖母数落肖大姐,肖二嫂在一旁劝一句,接连着她也被骂。
“二嫂,你去晾衣服,”肖乐把木盆交给肖二嫂,上前拉住肖母,“娘您别说了,大姐没做错,这事儿要一直压在她心里,那第一个出事的就是大姐啊。”
想起前些日子女儿的异常,肖母心里也不好过。
她眼角一红,“现在你大姐夫肯定是气了,万一和离”
“不会的,”肖乐对上肖大姐和肖母的眼睛,笃定道,“大姐夫不会离开大姐的,大姐,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肖大姐仔细回想,可她现在脑子太乱了,什么也没想出来。
倒是一旁的肖二嫂回道,“我听见了,大姐夫说他回去问问他娘什么,到底是问什么,我倒是没听清。”
“问什么了”
肖母追问肖大姐。
肖大姐擦掉眼泪,“他,他问我怎么知道我不能生的,我说是婆婆在家与人说那些事儿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了,她们谈论的小娘子,情况和我差不多”
“所以你对比了自己和那小娘子的情况,就觉得自己不能生了”
肖乐嘴角一抽,问道。
自己则准备往薛老娘那边去。
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这薛四郎却是村里的一个特例,他本就是个混账东西,瞧上了薛四嫂的模样,硬是要老娘把人娶回家来。
薛老娘不上薛四嫂那小瘦身板儿,觉得屁股小,生不了儿子,可薛四郎执意要娶,和薛老娘吵了几架后寒了她的心。
草草把人娶进门后,薛四郎没多久就腻了,整日在镇上与人胡混,回家一个不顺心就打骂薛四嫂,直到薛四嫂生下第一个女儿时,不但不收心,反而变本加厉。
觉得薛老娘说对了,她就是生不了儿子
而正好薛大郎和薛二郎的娘子在同一年,前后生下儿子,这可把薛四郎眼红极了。
他索性不归家,在镇上找了个小寡妇,想“重金”求子,其实他哪里有银子,就想着把人哄骗着,有了儿子再把人弄回家。
没想到小寡妇不是个软的,瞧不上他那抠抠搜搜的样子,便要“分手,”薛四郎不同意,又打了小寡妇。
小寡妇有四个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趁着薛四郎喝醉套了他麻袋,把腿给折了,等薛四郎酒醒时,腿已经坏了。
薛老娘倒是想拿些银子给他治腿,可薛家刚添了两个孙儿,那两个儿媳妇也不是傻的,给各自的丈夫吹了枕头风后,薛老娘不但断了送银子的念头。
还主动找薛家长辈来,把薛老四分了出去。
那时候薛老爹已经去世两年了,这家中只有一老娘的情况下,是可以随她意愿,把哪个儿子分出去的。
毕竟他们薛家有四个儿子,生病死了一个,还有三个都是成了家的,家里的小辈越来越多,房子都不够住了。
把薛老四分出去,还能多出一间屋子,给刚出生的孙子以后住。
薛老四成了瘸子不说,还被分了出来,即便两个兄弟没要一分工钱,把他起了那茅草房,可薛四郎依旧恨极了老宅的人,过年过节都不过去。
倒是薛四嫂,都会带孩子过去磕头。
可她的日子,却连在老宅那边都不如。
薛老四虽然瘸了腿,可打起人来,也不是一个弱女子能抵抗的。
他根本不把薛四嫂当人。
婶子来到薛家老宅时,薛老娘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儿,几个孙子孙女在一旁嬉闹。
“他婶子怎么来了”
薛老娘瞧见婶子,立马招呼着。
这婶子姓王,是个和善人。
“哎哟,你快去薛四郎那边,他都把快人打死了”
王婶子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