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她、她怎么敢……?!
明明她受了欺负只会抹眼泪,连向父亲告状都不敢,怎么忽然长了胆量??
难道是落水伤了脑袋,疯了?!
“这话只是我们姐妹间的体己话,怎能说与外人听?”,年妙兰勉强撑起一个虚假的笑容,“我们也是担心姐姐。你毕竟嫁到宗家去,还是要给夫家留个好印象才行。”
若是把她们的这些话拿来告状,她们忽然要倒霉,可年荼毕竟与她们血脉相连,也别想独善其身,一样要跟着她们吃瓜落。
就算年荼恨她们,也不至于疯癫到要和她们同归于尽的地步吧??
姐妹俩紧张兮兮,年荼油盐不进,微微一笑,“我既嫁入宗家,成了宗家妇,当然是事事要以相公为先。无论是谁说的什么话,只要与相公有关,我便不会瞒私作假。”
“况且,相公他并非像你们说的这样不堪,他品行俱佳,不是什么性情暴虐之人,我与他夫妻一体,他必定会爱我、信任我,绝不会迁怒于我。”
望着满脸自信淡然的年荼,两姐妹对视一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疯了。
年荼她真的疯了!!
看来她是接受不了自己要嫁给豺狼虎豹的现实,得了臆想症,竟幻想出一个忠贞不渝、还对她百依百顺完美夫君来。
“哈、哈!!”,年妙竹干笑两声,“你就等着瞧吧!”
现在嘴硬有什么用?等她挨过打,肯定就老实了!
跟疯子较劲找不到什么乐趣,不但一拳打在棉花上,还可能引火烧身,被疯子拉着同归于尽。两姐妹不敢再多逗留,悻悻离开,嘴上还在嘀嘀咕咕。
“看她过些天会不会哭哭啼啼跑回来诉苦!”
“以她的性子,挨打也不敢跑!”
“回门的时候再好好瞧热闹吧,说不定她鼻青脸肿的回来,脸上还带着指头印!”
“噗、嘻嘻……”
闹了这么一遭,时间略有些紧凑,那绞面开脸的婆子也觉得年荼头脑不大正常,不敢与她再起争执,自觉退到一旁。
不开脸就不开脸吧!若被夫君嫌弃了,别哭就是了!左右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