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不但没有人抓她,而且在她意外帮助一个在那栋楼里工作的女人的孩子之后,那个女人甚至热情的邀请她去里面坐了坐并且帮她处理了伤口,还把照片里的这枚徽章当作纪念品送给了她。”
缓了口气,卡坚卡继续说道,“她以为那是意外,所以在那天晚上又去那里坐了很久。”
“这不吃饱了撑的吗。。。”卫燃抽搐着嘴角用汉语嘀咕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姑娘笑了笑,先将照片切换到了卡坚卡在卢比扬卡广场的自拍之后,又切换到了两个油腻腻的馅饼照片上,其中一块馅饼上,甚至还被咬掉了一小块。
与此同时,她也继续说道,“但是除了两位好心的警察用警车把她送到了酒店之外,依旧没有人试图逮捕她,甚至还担心她饿肚子,所以送了两个馅饼给她。她和我说,那些馅饼很好吃,和妈妈做的馅饼味道很像,甚至她还给我留了一块。”
说到这里,卡坚卡熄灭了平板电脑的屏幕,“老板,她说她可以肯定你没有说谎。”
“我当然没有说谎”
卫燃无奈的摊摊手,他并不怪这俩谨慎过了头的姑娘,这事说起来,还得归结于那位已经去世的卡坚卡,或者说卡列尼娜身上。
但从小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卫燃,即便有金属本子带来的奇遇,又怎么可能完全理解的了冷战阴云下,一个红色集权领导下的谍报工作者,实际上要要面临怎样的危险与压力?
();() 而在那个集权崩解之后,无论那些被放弃、被彻底遗忘的隐秘战线工作者做出怎样的安排,似乎都不算过分。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卡坚卡说话的同时,已经摊开满是汗渍的手心,任由一枚PSS微声手枪使用的特殊子弹“当啷”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因塔的卡坚卡,你嘴里的那个丑女人说,我需要帮她从这里取些东西回去。”
卫燃没管那枚在桌面上缓缓滚动的子弹,而是直接朝对方伸出了手,“我猜她应该是希望我把你带回去吧?”
“活着?”
“不然呢?杀了你?我的女朋友在她的手上呢,我把你杀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就要给我的女朋友举办葬礼了。”
卫燃伸着手故作无奈的说道,“而且以我女朋友的性格和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非常乐意身边带着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助理满世界炫耀,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换一份工作的话。。。”
“我。。。我不介意”
坐在卫燃对面的卡坚卡稍有些局促的伸出潮乎乎的小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卫燃的手握在了一起。
略显尴尬的沉默中,卡坚卡松开卫燃的手之后不知死活的问道,“老板,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卫燃反问道,“似乎没有哪个老板规定自己的员工不能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吧?再说了,我给你或者说你们的工作不是都完成的很好吗?”
“这个。。。”卡坚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卫燃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这件事说白了其实和自己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诚然,两个卡坚卡的存在让他毫无准备,但这种事既不是他能决定的,更不是卡坚卡们能决定,而唯一造成眼下这局面的人,也早就已经埋进了墓地。
再说了,他卫燃又不是什么KGB成员,双方只间的关系在他看来也不是上下级,只是对方一直在用苏联时代的思维和自己相处罢了。所以别说这里有俩卡坚卡,就算是有一窝卡坚卡又关自己屁事??
“老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卡坚卡试探着问道。
“确实有”
卫燃稍作犹豫之后问道,“现在有个很关键的问题,我该怎么区分你们?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总不能继续用同一个名字称呼你们,对吧?而且我记得在卡列尼娜女士的墓碑前和我见面的卡坚卡提到的要求里,希望有自己的名字,所以。。。”
“她在卢比扬卡广场被警察送去酒店之前,曾经让我给我们各自取个新名字。”
坐在对面的卡坚卡顿了顿,重新拿起平板电脑,一番划拉之后打开一个页面递给了卫燃,“这是我们都满意的新名字,但是我们目前还没分配好到底谁用哪个名字,除此之外,老板,你还要帮我们解决使用新名字的身份问题。我们现在用的还是奥地利的护照,所以。。。”
接过平板电脑,卫燃看着屏幕上手写的俄语名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俩名字区别其实并不大,一个名叫“安菲萨·卡列尼娜·卡坚卡”,另一个则叫“安菲娅·卡列尼娜·卡坚卡”。
在排除了共同且明显包含纪念意义的“父名”——卡列尼娜,以及作为姓氏的“卡坚卡”之外,安菲萨和安菲娅这两个俄语名字,就连拼写也仅仅只是最后两个字母不同罢了。
甚至,这俩极度相似的名字代表的意思也近乎完全一样,如果把它们硬翻译成汉语,基本上可以笼统的认为前者是个类似动词的“开花”,而后者是个类似名词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