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我们之间不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卫燃说话间,迈步走向了20米开外的装甲越野车。
重重的松了口气,安菲亚拎着她的行李箱屁颠颠的跟了上来,心安理得的钻进了后排车厢,将驾驶工作丢给了自己的老板。
默契的没有再谈及有关卡戎和那些孩子们的问题,卫燃驾驶着车子拉着自己的优秀员工不紧不慢的开往了市区的方向,并在半路上,便从安菲亚那里得知了家门口多出来一顶帐篷的事情。
带着最新冒出来的好奇心,他稍稍加快了车速,并最终停在了自家院子外面的胡同口。
此时,这胡同口已经多了一辆车头朝里的箱货,这厢货尾部的两扇货柜门也往左右打开挡住了边缘的视线。
不仅如此,在这空荡荡的货柜里,还有几个手腕上带有红黑荆棘纹身的壮汉,正守着一台挂在舱壁上的液晶电视,各自拿着个手柄打着游戏。但扯澹是,为这台液晶电视提供电力的电源线,却是从自己家院子里牵出来的。
轻轻按了按车喇叭,卫燃推开车门朝着货柜里那两个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兄弟们,可以把车开走了,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家里一起吃饭。”
“吃饭就算了”
其中一个一边拔掉电源线一边打着饱嗝说道,“今天上午阿芙乐尔就让小洛拉送来了一大箱自热火锅和两大箱冰凉的啤酒,我们现在已经撑的连一杯水都喝不下了。”
“说的没错”
另一个一边拍打着靠近驾驶室的舱壁一边大声说道,“还有,维克多,阿拉赫叔叔让我们送来了一只山羊,它的一只蹄子因为挑衅家里养的那些小野猪被撞骨折了。阿拉赫叔叔说,如果你能治的话就帮忙治一下,如果治不了就吃了它吧。”
“没问题,它现在在哪?我等下就去帮忙看一看。”
卫燃笑着问道,这所谓的阿拉赫叔叔自然是季马的爸爸,那位憨厚淳朴的老家伙可不管卫燃是历史学者还是什么。他只把卫燃当成了季马的好朋友好兄弟罢了,既然自己儿子的好兄弟似乎是个手艺还算可以的兽医,这位节俭却康慨的老先生自然是不会额外花钱了。
“冰箱,它现在大概在你家冰箱里。”
那位正在收插线板的家伙说着已经跳下货箱,一边指挥着卡车倒退一边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很抱歉维克多,我们没能帮你治好它的骨折,所以只能帮你把它杀掉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任由这俩混蛋乐子人指挥着卡车让出胡同并且开走之后,这才驾驶着自己的装甲皮卡停在了胡同口,随后再次推开车门跳下来,迈步走向了那顶橘红色的帐篷,以及正坐在帐篷门口,手忙脚乱的穿袜子穿鞋子的那个白人小伙子。
“你好,维克多先生!我是卢克。”
这个看着肯定不到三十岁的白人小伙子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先用英语和卫燃打了声招呼,接着又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这才带着一脸阳光的笑意朝着卫燃伸了过去,用跑掉严重的汉语说道,“雷猴!痿先生!我系如科。”
“你会汉语?”
卫燃诧异的问道,但却并没有和对方伸过来的那张满是茧子的手握在一起,反而不着痕迹的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以颠颠~”
这个自称卢克的小伙子用汉语回应的同时跑调严重也就算了,而且还像是施法掐诀似的仿佛要用手捏住自己的声线并且努力想将其捋直了似的。
“算了”
卫燃朝着身后的装甲越野车招了招手,等安菲亚下车凑过来之后,指着对方说道,“问问他,什么事。”
“我要和你做一笔生意”
自称卢克的小伙子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还不忘重新介绍道,“我叫卢克,不过我的朋友都叫我幸运的卢克,没错,和动画片里的幸运的卢克一样幸运的卢克。
我曾经两次失足跌落悬崖都没摔死,甚至在我小的时候,我还被雷噼中过一次,但是除了我的头发和眉毛被烧掉之外,我几乎根本就没有受伤,所以大家都称呼我为真正的幸运卢克。”
“他说他叫卢克”
安菲亚简单直接的将对方絮絮叨叨的老长一串的介绍浓缩成了一个不占地方的短语,随后主动替自家老板问道,“你想做一笔什么交易?”
“嘿!我虽然听不懂俄语,但是你翻译的太快了,这不对!”
卢克不满的说道,“这位漂亮的姑娘,请你务必把我的名字来历好好翻译给维克多听,这关系到接下来的交易。”
“这个脑子像是让贝利亚舔过的白痴说”安菲亚没好气的将对方的名字翻译了一遍,随后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前些天看过维克多在美国人的军舰上的采访,也看到了那些照片。”
卢克说话间已经从兜里摸出一个优盘递给了安菲亚,“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维克多,问问他想不想买下这些照片,我敢保证,只要他公开这些照片,肯定还会引起轰动的。”
“这是什么照片?”安菲亚接过优盘问道。
“我不知道”
卢克说话间又将一张写着邮箱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安菲亚,“里面的照片是我翻拍的一本相册,如果你们满意的话,只要付款,那本相册就是你们的了。忘了说,我为那本相册开价十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