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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甚至就连那个“傩社”弄不好都会跟着遭殃。
至于陶灿华为什么没有上报国家,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释。
这并非是否相信国家的问题,而是只要上报了,就势必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而知道的人越多,那些人所面临的情况无疑也就越危险。与其这样,选择独自保守秘密或许是更加稳妥的方式。
只是只是,实在苦了毕生都在等待的陶灿华。 苦了他咬紧牙关承受丧妻丧子的苦难,还要咬紧牙关死守着惊天的秘密甚至不惜带进坟墓。
可是他最后又怎么会选择自己呢?
卫燃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的陷入了沉默,是对那些远行的家人是否还能回来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
还是对这藏匿的地下印刷室抱有绝对的自信,自信这里不会被发现?
又或者他在弥留之际回忆那段历史的时候,里面多了一个名叫卫燃的“表叔”?
思来想去,他却长吁了口气,无论陶灿华是如何做出的决定,既然那个老人选择相信自己,那么索性就继续保守这里的秘密就是了,直到直到那些倒计时结束,直到那个名叫琉球的地方重新获得自由。
想到这里,卫燃终于将金属本里最新出现的红色漩涡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果然是一台英国b2间谍电台,大红色的皮质箱子格外的坚固,盖子上还印着一只五彩斑斓似乎正在扇动翅膀准备飞起来的大鹦鹉。
但这却又不像是一台b2电台,因为它使用的这口皮箱不但更加的厚实,而是似乎正反两个面都有盖子,而且都能打开。
那感觉,就像是把两台b2电台背靠背贴在了一起一般。
轻轻打开没有绘制鹦鹉的那一面的盖子,这皮箱里却放着一套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黑色中山装和配套的衬衣、衬裤、袜子以及呢子大衣和中帮的牛津靴子。
除此之外,这里还放着一顶在这个时代过于复古的礼帽,那礼帽里面,还放着一双羊皮手套和一条灰色的围巾。而在最边缘的位置,竟然还固定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和几根一次性打火机大小的金条,外加三个ppk手枪的弹匣。
保镖的装备吗?
卫燃笑了笑,仔细的扣好了盖子之后将其翻了个面,打开了另一面绘制有鹦鹉图案的箱盖。
在这一面的盖子内侧,固定着一个塑料皮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掀开这笔记本的第一页,其上还用娟秀的钢笔字写着“璎珞”二字,并且用钢笔绘制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大鹦鹉。而在箱子内部,装的便是b2间谍电台的全部设备和备用件。
重新扣上盖子,卫燃将其收回金属本子之后,又取出了蓝色漩涡里的东西——那支ppk小手枪。
思索片刻,他将这手枪收回了金属本子,转而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
只可惜,虽然他拿到了中级战地天使勋章,但这医疗箱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相比之下,倒是在取出装有罗伯特相机的相机包时,他发现,这里面的ppk手枪已经没了。
这样也不错
卫燃暗暗嘀咕的同时却也有些遗憾,如今他这金属本子里,无论美国代表性的1911还是苏联标志性的纳甘转轮手枪,又或者德国的ppk都已经集齐了,但他心心念念的盒子炮,却仍旧连影子都摸不到。
收起这小小的遗憾,卫燃最终抱起了书寓染谷由纪夫的皮箱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一趟趟的往返中,染谷由纪夫的皮箱和那几个装满了底片的大号玻璃罐子,装有“定军山”电影胶片的樟木箱子,乃至抽屉里的所有东西,和都被他一趟一趟的搬到了地下室里。
最后将这印刷室检查了一番,卫燃离开之后,重新锁死了那面巨大的镜框。随后又收了那两支烟嘴和手枪、电台,将刚刚辛苦抬上来的东西搬离了地下室,送进了停在门口的轿车里塞的满满当当。
这些秘密他既然决定要帮忙继续守着,那么这些东西就不能放在这里了,对于他来说,无论那间地下印刷室有多么保险,却都不如放进那辆运输车的货舱里来的保险。
而在一趟趟的搬运中,他也注意到,被金属本子恢复原状的除了地下室和印刷室之外,这地下室外面的那一圈花坛也自己冒了出来。
只不过,如今这花坛距离地下室的窗子能有一米的距离不说,花坛里面也光秃秃的根本没有种下任何的花草。
万幸,除了这点让卫燃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变化,这栋小楼到依旧保持着毛坯房的状态。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找东西盖住了地下室的入口,卫燃扭头看了眼天边的夕阳,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走到院子里那棵银杏树边上,伸手拍了拍它粗壮的树干,随后却靠着树干席地而坐,转而取出了古琴瑶光。
他知道陶灿华一直在等着美香等人回来,等着给他们唱那一场定军山,等着给他的姑姑美香弹一曲他最拿手的广陵散。
这念想,他肯定念叨了整整大半生的时间——就像他大半生都在保守那些秘密。
在纷飞的思绪中,随着指尖拨动琴弦,这院子里也再次响起了广陵散的旋律。
许久之后,当一曲终了,卫燃默默的收起古琴,像个合格的继任者一般,锁死了小院儿的院门,驾车离开了这栋早已被人遗忘的破败小楼,径直开往了金属本子给出的那个地址。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他将车子开到了津冀交界处,一个紧挨着永定河畔的小村子附近。
在导航的坐标的帮助下,卫燃最终将车子停在了距离河道能有百十米远的一小片高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