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维尼亚喷出口腔里的烟团,贴着卫燃的耳朵说道,“从这里往西大概不到四公里就有一条公路,它就通往我之前提到的波尔皮诺村。”
“你想”
“具体的等天亮之后再解释吧”
维尼亚政委却卖了个关子,“你先去检查那挺机枪,看看它还能不能用。”
闻言,卫燃也就没有多问,走到那挺机枪的边上,借着那盏油灯的微弱光芒开始了检查。
看得出来,那位塔拉斯排长和那位确实没说谎,这挺机枪之前真的是被藏在了沼泽里,这一点仅仅只看供弹机盖里卡着的那条已经发臭的泥鳅以及几乎填满了枪管的腥臭淤泥就知道了。
无奈的摇摇头,卫燃索性招呼着萨沙和阿廖沙帮忙,用那两匹牲口牵着枪架走到了来时经过的那条小溪边上。
随意的折了些松枝将这挺机枪好好洗刷了一番,顺便将捅开枪管里的淤泥的工作交给了萨沙和阿廖沙二人,卫燃自己则打开了那个鼓形的供弹机盖子,用饭盒舀起冰凉的溪水水,仔细的冲干净了里面的淤泥杂物。
果不其然,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复杂的供弹机上,那个和转轮手枪的弹巢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零件已经彻底卡死连动都动不了了。
看了看头顶的天色,卫燃果断放弃了现在就修理这玩意儿的打算。
“维克多,它还能修好吗?”萨沙一边用松枝捅开了枪管里的淤泥一边低声问道。
“问题应该不大”卫燃含糊的给出个乐观的答案。
“如果还能用的话,我们回去之后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装在马车上,就像那首歌里唱的那样。”
说到这里,一脸憧憬的阿廖沙已经抽出枪管里的松枝,一边用水壶往枪管里灌水一边直接唱了起来:
“赶快闪开走兽飞鸟快给我们闪开道。
你看灰尘好像云飘战马们飞奔向前跑。
左右迂回横冲直撞来往敌人防线上。
一个年青机关枪手机枪打得哒哒响。
哎!搭枪卡1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唱?”半路上跟着一起唱的萨沙不满的问道。
“我怕引来德国人”卫燃随意找了个借口。
“那不是刚好,到时候我们就用这支”
“这支枪还没办法用呢”
卫燃哭笑不得的提醒道,“好了,我们快回去吧,剩下的要等天亮才能做了。”
“维克多,你可真扫兴。”萨沙抱怨了一声。
“萨沙,扫兴的不是维克多。”
阿廖沙吆喝着骡子拖拽着这门清洗掉了淤泥的机枪,一边往营地方向走一边补充道,“扫兴的是那些该死的德国纳脆法吸丝,要是没有他们,我们可以在森林外面唱上一整天都没关系。”
“你说的对,扫兴的确实不是维克多。”
萨沙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没了继续唱歌的兴致,一时间,这弥漫着寒意和雾气,即将天亮的森林里,也只剩下了时不时的叹息和含糊不清的咒骂和诅咒。
(本章完),!
nbsp;“我们从结束昨天下午的战斗之后就在抬着它往这里走了”
塔拉斯排长接过刚刚那名士兵递来的苹果啃了一口,一脸疲惫的说道,“我们二十多个人抬着它和那些弹药箱走了一整夜,也才走到这里而已,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多走一段路了。”
再次看了眼萨沙和阿廖沙,维尼亚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包德国人的香烟给对方分了分,随后指了指卫燃说道,“我们走了一晚上也累得够呛,塔拉斯同志,如果你们不急的话,不如大家在这里休息休息吧,等天亮之后,让维克多给你们拍几张照片怎么样?”
“你有相机?”
维尼亚话音未落,那个腰间别着转轮手枪的士兵便惊喜的问道,“是什么型号的相机?”
“是一台过时的双反相机” 卫燃微笑着解释道,却并没有取出相机给对方看看的意思,他和阿廖沙还有萨沙一样的“小气”,生怕对方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看来我们能送你们第二份礼物了”
这名士兵说着,已经取下了他的斗篷铺在地上,随后又解下了背上的帆布口袋包,从里面取出了几个胶卷密封筒和一台镜头似乎遭到过子弹贯穿的皮腔相机递给了卫燃,“留着吧,这是共青团报的一位记者托付我帮他保管的,那些胶卷筒上写着字的都是用过的,那些没有写字的都是还没用过的。”
闻言,卫燃接过了这些胶卷和那台几乎散架的皮腔相机,“那位记者”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