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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是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埋伏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动作缓慢的往嘴里又塞了一条柳树皮,一边咀嚼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那四位“维修工”终于将那两辆被卫燃用反坦克枪打坏的半履带摩托的前轮给拆了下来并且成功将其发动,驾驶着它们绕着篝火转了一圈。
见状,那六个烤火的“健全人”立刻跟着发出了欢呼,用卫燃临时听不懂的德语相互交谈了几句,随后合力准备将那俩伤员给搀扶到半履带摩托的后排座椅上。 “真是麻烦你们了”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举起冲锋枪,朝着扎堆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这一轮直接清空了弹匣的扫射过后,围着半履带摩托的一圈敌人也像是割麦子一样纷纷倒地。
不紧不慢的换上新的弹匣,单手拎着冲锋枪的卫燃这才爬起来,快步走过去之后,先给还活着的挨个补了一枪,随后便是一番快速的搜刮。
正所谓惊喜总是出现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这几具尸体身上虽然能提供的医疗用品没多少,但或许是因为他们确实接到了搜寻跳伞飞行员的任务,所以反倒在其中一辆半履带摩托的后排座椅上发现了个带有红十字的医疗包。
打开医疗包一顿翻找,卫燃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捡了一支毛瑟步枪几个冲锋枪以及配套的弹匣,并且用其中一具尸体的背包收拢来能找到的所有手榴弹。
没有过多的耽搁时间,他费力的将其中两具尸体扛到了两台半履带摩托之上,又帮他们在各自的裤腿处藏了两颗手榴弹,随后帮着打开了胸口的手电筒,又帮着挂上档,让这两辆半履带摩托一个往南一个往东自顾自的开了出去。
给其余几具尸体的身子底下同样布置了手榴弹,卫燃不敢继续耽搁,用左手拎着所有准备带走的东西快步跑回了远处拴马的位置,艰难的翻身上马之后,继续再次调转方向跑向了正东。
这次,他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月上中天,这才寻了个背风的边角处停下来,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打开了胳膊上缠着的纱布。
看了眼红肿的伤口,卫燃将医疗包打开,先找出一瓶碘伏往伤口处一番涂抹,随后用干净的新纱布胡乱的将其重新包裹好。
“吃哪个药来着?”
卫燃看着医疗包里大大小小的药瓶犯起了愁,他刚刚能认出碘伏,能给伤口重新包裹好纱布都算是金属本子开恩了。
在被剥夺了医疗技能和德语之后,他不但没办法凭借以前的经验做出判断,甚至都没办法看明白药瓶标签上的说明书。
努力回忆了一番之前的经验无果,他最终也只能将这个珍贵的医疗包和其余缴获的东西重新挂在了马背上并且熄灭了油灯,裹紧了斗篷和刚刚缴获来的毯子,暗暗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显而易见,现在去追弗拉斯和达维德根本就不现实,就自己目前这身体条件,就算能重新汇合他们也无非是拖累罢了。
“就当是协助他们逃出敌军包围圈吧1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点燃了一颗香烟,用之前留下来的一枚20毫米子弹的弹壳套住了猩红的烟头,很是猛嘬了几口。
靠着尼古丁暂时缓解了疲劳,他却根本就不敢继续休息。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想让弗拉斯和达维德安全的逃走,今天晚上他就必须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力才行。
掏出指北针看了看方向,卫燃用细绳子和缴获来的其中一支冲锋枪做了个绊发的陷阱,随后翻身上马,朝着头顶打出了一发显眼的蓝色信号弹。
抬头看着这发信号弹飞上夜空的最高点,他这才轻轻磕了磕马肚子,继续朝着正东方向前进着。
与此同时,相隔能有三四公里远的密林中,弗拉斯和达维德看了眼身后方向那颗突兀升起的信号弹,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杵着一根木棍,咬着牙再次迈开了步子。
同样注意到这发信号弹的,还有进入森林的德国人,只不过这次,他们却学乖了许多,并没有贸然的追上来。
卫燃可不知道敌人的打算,他现在仍在往东走着,只不过,睡眠不足和愈演愈烈的高烧,却让他愈发的难受,甚至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就在卫燃险些趴在马背上睡着的时候,头顶却再次传来了飞机的轰鸣。
这低沉的动静立刻让卫燃精神起来,拔出腰间的信号枪对准了头顶。
“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来空投”
在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中,在夜空中那架飞机飞过头顶的时候,随着“砰1的一声枪响,最后一发绿色的信号弹拉着长长的尾焰直挺挺的飞上了夜空。
再次收起信号枪,卫燃却翻身下马,取出仅剩一发子弹的反坦克枪,艰难的将沉重的枪身架在了一颗松树的枝杈上,瞄准了夜空耐心的等待着。
用这仅剩的一发子弹能不能打下来一架飞机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是很明显,那架在夜色中巡逻森林,寻找游击队营地进行轰炸袭扰的飞机注意到了那颗显眼的信号弹,并且立刻兜着圈子盘旋过来并且降低了高度。
“步枪都能把飞机打下来,反坦克枪应该也可以吧”
卫燃暗暗念叨了一句,将眼睛贴在了瞄准镜的后面。
借着瞄准镜以及星空为背景,他倒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有着独特中空轮廓的飞机是一架fw189侦察机。
眼瞅着那架飞机在一番盘旋之后终于将机头对准了自己的时候,他立刻瞄准了机头的位置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