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说话间已经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蛋挞,转移了话题说道,“你们的生意看起来挺不错的,而且这蛋挞还是这么好吃。”
“我和妈妈已经在基辅开了两家分店了”
安娜自豪的说道,同时却也不耽误她用手机搜索出了距离警察局最近的酒店,并且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在得知有房之后,安娜同样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说道,“既然你们的律师就要到了,我们不如先去酒店订房吧,然后去机场,时间应该刚刚好。”
“给你添麻烦了”卫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才带着根本插不上话的马卡尔站了起来。
跟着这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年轻姑娘下楼钻进车里,卫燃也和她聊起了斜对面的那家诊所。
果不其然,那家诊所确实是汉斯先生开的,而且生意也远比卫燃预料的要好。当然,安娜也直言,那座诊所主要是为了照顾她们母女,免得又遇到当年被同胞欺辱的情况。
一路任由安娜带着他们二人在距离警察局不到百米远的位置找了一家酒店提前预定了房间,安娜又打电话找她的朋友借了一辆能坐下十一二个人的大号面包车,一起杀到了基辅机常
当然,他们这边等着卡洛斯律师搭乘的航班降落的时候,不久前才在甜品店里享受到了八折优惠的一位海拉姑娘,却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张卫燃和安娜靠在一起拍合影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的下面,还配上了一句故事性十足的乌可烂语,“那个喜欢收集漂亮姑娘的历史学者来基辅幽会情人了,他的情人可真多。”,!
斯律师自信的承诺道,“我立刻以律师的身份先联系一下基辅的警察,然后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基辅的。”
闻言,卫燃感激的说道,“卡洛斯先生,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我们基辅见。”
“基辅见,维克多。”卡洛斯律师说完,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找了一位臭名昭著的美国律师,他会帮我们向基辅警察施压尽快找到乌玛太太。”
卫燃说完,赶在马卡尔开口准备说些什么之前问道,“马卡尔,你肯定会乌可烂语对吧?” “额不会”
马卡尔挠挠头,“我没学过乌可烂语,我只会俄语,而且俄语都是我妈妈教我的,我甚是都没上过一节正规的俄语文化课。”
“看来我们还需要一位可靠的翻译才行”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内心却早就已经锁定了人血—就像他早就知道马卡尔不会乌可烂语一样。
在略显漫长的焦躁等待中,卫燃和马卡尔二人连一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拿,便匆匆的登上了辗转飞往基辅的一趟的深夜航班。
他们在天上飘着的时候,渔民伊万已经将他三个月前买下来的破旧货船开进了一家在半个月前就联系好的,位于第聂伯河上游的拆解厂,并在双方交割了钱款之后,带着当初和卫燃一起在奥涅加湖打渔的那位老伙计,以及这位老伙计的儿子,驾驶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轿车开往了基辅的方向。
等他们赶赴基辅城区的时候,本应在图拉小镇经营酒馆,但其实几乎和乌玛太太同一时间来到基辅的阿波利,也刚刚从警察局里走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阿波利和在图拉小镇的形象却判若两人,肥硕的身材,几乎遮挡了大部分面容的山羊胡子,乱糟糟的长发,以及因为故意接触过敏源而红肿的鼻子,这些改变即便是图拉小镇的熟人看到他,恐怕也很难认出来。
当然,此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和乌玛太太一起被劫持的那位暴躁司机。
按照基辅警察局那些人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乌玛太太意外坠河,他几乎都可以算是个英雄了。当然,实际上他也确实算得上是个英雄。
此时,这位才刚刚从警局里走出来的英雄在看着自己那辆被撞的丢失了前保险杠,后车灯还碎了的车子的时候,也难免用乌可烂语一阵破口大骂。
很是发泄了一通心里的愤怒,这个满身汗臭味的司机最终也只能坐进驾驶室,急匆匆的开往了火车站的方向。
就像他在医院里接受检查时和警察说的那样,他原本准备去哈尔磕夫应聘一份铁路工人的工作的。
随着这些演员谢幕,随着一架从华夏飞来的航班落地,新的演员也登上了舞台。
“马卡尔,我们要先去找个翻译,乌可烂语的翻译。”
卫燃在走出基辅机场的同时说道,“你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吗?”
“我怎么可能在乌可烂有朋友”马卡尔颇有些茫然的应道。
“那就和我来吧,我在这里还是认识些人的。”
卫燃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一张写有地址的卡片连同一张大钞递给了司机。
根本不用语言交流,这司机在接过钞票之后,痛快的踩下了油门,风驰电掣的将二人送到了基辅市区一个繁华地段的路口。
“这里是哪?”马卡尔看着这个还算繁华的十字路口茫然的问道,此时不过当地时间七点半左右,对于这个十字路口来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和我来吧,我们去找一位信得过的翻译。”
卫燃说着,已经在一番踅摸之后,迈步走向了斜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这甜品店的名字倒也简单直接,乌可烂语和俄语上下并列相差不是太大的单词“甜品店”,仅此而已没有任何的前缀或者后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