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穿过的脏衣服丢进院子里的木盆里,端着装满钱财的抽屉以及刚刚从防毒面具包里拎出来的白兰地找到那姐妹俩的时候,凡妮莎也刚好从她的卧室出来。
“这是在保险箱里找到的借据”
海蒂等卫燃坐下之后,颇有些忐忑的打开了那个木匣子,“我们的借据,斯皮尔的借据,当然,还有你的,都在这里面了。”
闻言,卫燃在这对姐妹紧张的注视下,面带微笑的给这木头匣子盖上了盖子,走到壁炉边打开了炉门,直接将其丢进了正在燃烧的炭火上。
“好了,我们已经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卫燃拍拍手说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闻言,凡妮莎立刻帮忙打开了那瓶白兰地,又从橱柜里翻出三个杯子,格外实诚的全都都倒的满满当当。
“这些是从杂货店的其他几个保险箱里搜出来的”
卫燃说着,掀开了抽屉上盖着的毯子,“另外三个保险箱和被打开的保险箱密码一致,而且我早就找到了钥匙。”
“这么多?”海蒂和凡妮莎看着满满一抽屉的金银细软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呼。
“我们平分了吧”
卫燃慷慨的说道,他把这些东西偷回来,纯粹是为了完成语言任务,但这些东西又不可能带到后世,所以对他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
“真的。真的可以吗?”海蒂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燃。
“当然”卫燃无所谓的说道,“快点分一分吧,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闻言,海蒂咬咬牙,却只是将抽屉里的现金和银币平均分成了三份,接着却起身从厨房里找来几个玻璃罐头瓶,将其余的那些首饰和怀表、腕表乃至金币一股脑的倒进去,接着又在拧上盖子之后,招呼着凡妮莎帮忙融化了几支蜡烛,将罐头瓶的盖子在里面蘸了蘸。
等一切忙完,她才解释道,“这些东西暂时埋起来吧,等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日子过的比较艰难,我们再把它们挖出来。”
说到这里,海蒂又补充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连斯皮尔都不能知道。”
“好!”凡妮莎第一个应了下来,随后,卫燃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征得了两人的允许,海蒂又从厨房里找来一个大号的粗陶罐子,将那些罐头瓶一个挨着一个的放进去之后,又往里塞了不少旧衣服破毯子充当缓冲,随后让卫燃将其抬到了院子里那个狭小的防空避难所里。
三人合力挖开略显潮湿的泥土将粗陶罐子放进去,并且由卫燃亲手盖上了能有汤盆大小的粗陶盖子。
最后合力给地面完成回填铺上木板,又把多余的土洒在了周围的花丛里,三人也借着刚刚忙碌的功夫对好了口供。
眼瞅着天色将亮未亮,三人也各自回了房间,洗干净了身上的灰尘泥土之后躺在了床上。
短短不到四个小时的短暂睡眠过后,卫燃在闹钟的催促下起床下楼的时候,海蒂和凡妮莎已经在后院里浆洗他们昨天穿过、以及“偷”回来的那些衣服了。
不仅如此,卫燃也注意到,那些偷回来的衣服上,全都缝上了一个小铁片。
见状,卫燃笑了笑却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从不远处桌子上拿了两片面包当作早餐,一边吃着,一边打开了裁缝店的店门。
此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左右,外面的街道上算不上热闹,但也不算冷清。
更好的消息是,对面的雷诺杂货店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大门紧锁,就连周围的邻居,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奇或者八卦。
没有我的历史里,海蒂姐妹俩是怎么解决那俩链狗的?又或者,她们为什么要对那对链狗起杀心呢?难道是因为链狗发现了那些借据?
又或者从那些借据了知道了斯皮尔的存在?更或者,他们对海蒂姐妹起了贪念?
这么想的话,无论哪个理由,确实都已经够那对姐妹做出反抗了。
卫燃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店门一边暗暗思索着,对于两个年轻姑娘来说,杀死两只链狗听起来似乎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但又似乎没有那么困难。毕竟。那俩链狗终究是男人。
就在他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走神的时候,几个德国军官也结伴走了过来,他们的手里,有的拎着一瓶葡萄酒,有的拎着些熏肉或者奶酪,还有的则拿着一张报纸。
“嘿!吸错了!”
卫燃热情的伸直右手打了声招呼,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热情的用法语招呼道,“先生们,进来擦擦鞋子吧!”
“他说什么?”其中一个中尉在回应卫燃的招呼之后,扭头朝手拿酒瓶子的那个问道。
“问我们要不要擦鞋”